第25章[第1頁/共7頁]

盛紘驀地轉頭，難以置信的看著林姨娘，剛有些暈乎炎熱的身子立即冷了下去：“齊家公子與墨兒有何相乾？”

如蘭自小被嬌慣，王氏從未如此厲色，頓時呆了：“娘，娘，你如何能夠……？”

劉昆家的也笑了，過了會兒，劉昆家的忽想到一事，道：“太太，您說，四女人歸去會如何與林姨娘說？林姨娘會不會找老爺說項？”

王氏點頭道：“同是做孃的，我曉得郡主的心機，她就這麼一個兒子，這般豐度又這般家世，將來聘哪家女人不成？雖說我們老爺也是好的，可到底不是那朱門貴胄出身，又不是聖上的親信權貴，齊家本身就是公府候府出身，如何瞧的上我們？”

盛紘嘲笑道：“瞧瞧你哪來這麼大的口氣，開口杜口就要給公侯家的公子說親！”

王氏恨恨道：“都是那賤人！冇的帶壞我兒！”

盛紘皺眉道：“不當，墨兒到底不是男人，縱有滿腹詩書又如何，難不成去考狀元嗎？女孩兒家讀了這幾年書也就足了，今後在屋裡學些女紅纔是端莊！明丫頭前兒給我做了個玄色荷包，又慎重又風雅，非常妥當，墨兒也該學學針線了。”

墨蘭淚眼昏黃：“可，但是，如果讓父親曉得了必不輕饒我的……”

林姨娘聽了，一口氣上不來，險險暈死疇昔，抱著盛紘的大腿苦苦要求，盛紘想起後代的出息，便狠下心來一腳踢開她，大步朝外走去。

“傻孩子，你要做的聰明些，借些花樣找些名頭，你父親不會發覺的；好孩子，你詩文好模樣好，時候長了，不愁齊公子內心冇你。……孩子，彆哭，今後你住到了葳蕤軒也有好處，你冷眼看著如蘭有些甚麼，有甚麼缺的，便去處太太要，太太如果不給……哼，我叫她吃不了兜著走！老太太不是說女人冇出閣前都普通的高貴嗎？”

王氏總算開了笑容：“當初我與姐姐還為了姐夫爭鬨了一場，厥後姐姐勝了，想起來真是好笑！將來我挑半子，有娘一半本領便滿足了。”

如蘭低頭細心想了想，垂垂瞭然，喃喃道：“……莫非？”想明白後頓時一股懊喪湧上心頭。

這一番話說的又狠又急，如同一把鋼刀把林姨娘一身光鮮都給剝落下來，隻剩下寒微落魄，林姨娘不由得哭了起來：“老爺說便說了，何必開口杜口嫡出庶出的傷民氣？當初我就說了，怕是我這個姨娘將來遲誤了墨兒的畢生，公然叫我說中了！”

……

盛紘走開幾步，揮手叫一旁的丫環下去，又站到窗前，收了窗格子，轉頭看著林姨娘，低聲道：“齊衡的外祖父是襄陽侯，當年襄陽侯護駕有功，卻折損了一條腿，聖上便封了他的獨女為平寧郡主，郡主娘娘自小在宮裡長大，極其受寵；齊大人官居從三品，且都轉運鹽使司是個大大的肥差，非聖上信臣權貴不予任職；另有一事，齊國公府的大老爺隻要一孱羸獨子，至今未有子嗣，一個鬨不好，說不準將來連國公府都是那齊衡的！”盛紘歇了口氣，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接著說：“自來公侯伯府出身的公子哥兒，不是庸碌有為便是放蕩惡霸，似齊衡這般長進才調的孩子還真冇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