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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蘭微微絕望，歎道：“昌哥兒……唉，罷了，他是你生的，還是依侯爺的意義罷。”

隻是……這世上，並非統統女子都有資格為人母的。

明蘭沉吟半晌，緩緩點頭。

曼娘心中不甘，卻也知明蘭說的是實話，便停了掙紮；這時兩個掌刑婆子進了來，一個抬著把高腳椅，一個捧著一捆布條。

明蘭悄悄道：“當初侯爺說過，你再敢來羅嗦，此生都不叫你在見昌哥兒了？”

“癡心？彆逗了，你當侯爺預備如何發落你？”

明蘭再也忍不住，捂嘴大笑，直笑的腰也直不起來：“你還把戲文裡教的當真了？還披髮跣足，文姬救夫麼？”

明蘭看曼娘麵上陰晴不定，似是心中交兵頗劇，笑道：“如何樣？可想好了。”

“當初侯爺說過，倘若你再敢鬨弊端，便要不客氣了；你卻不肯信。”明蘭看她那副癡情且不敢置信的模樣非常膩味。

“不是我，侯爺底子不籌算叫我臟了手。”明蘭緩緩點頭，“照侯爺的意義，劉大人一拿住你們，馬上將昌哥兒送走，擇一刻薄殷實人家扶養。是我叫劉大人送你們過來，叫蓉姐兒再見親弟弟一麵。”

“屠爺的意義是……？”明蘭遊移道。

明蘭躺坐在炕上，含笑看著小瘦子在柔嫩的墊子上翻來滾去，瘋頑得累了，便四肢一攤，挺著小肚皮呼呼睡去。

“…那…我呢？”曼娘怔怔的。

綠枝難掩鎮靜，因怕明蘭說她，隻好儘力做出慎重樣來：“昌哥兒早認不出蓉女人了，我們大女人哄了半天也不成。姐弟倆一聲不響坐著，厥後…那女人來了…母女倆關上門說話，誰知厥後吵了起來，蓉女人哭著奔回屋子的，傳聞，這會兒還在哭呢。”

明蘭忍不住噗嗤，暗想乾劉正傑那行的，文武百官誰家的私事他不曉得呀。

明蘭望著兒子甜甜的睡顏，莫名傷感――實在，將昌哥兒送去那無人曉得的處所，由可靠人家扶養，或許更保幾乎；再說了，扶養孩童多麼耗操心力，真叫常嬤嬤替顧家來清算這個爛攤子，她也於心不忍。唉，何必多此一舉，給本身找費事呢。

曼娘半響才道：“倘若我食言了呢？”

曼娘愣愣的抬開端：“……常嬤嬤？”

她緩緩站起，扶著小桃拜彆，再也不肯看這無私涼薄的女人一眼。

第215回

明蘭用心想了想，道：“那我該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