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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奇的事情間在三樓。

查理：“你在畫甚麼呀？”

他的話卡在拉半截，英奇忍不住笑出聲。

“你是偷溜出來的，是嗎？”趁著尤利安打電話的時候，英奇低聲問道。

“我能夠嗎？！”

“畫的是一名天使。”

英奇：“我返來查抄一下有冇有收好畫筆。”

英奇正在清算東西的手驀地一停，她轉頭看向查理：“你說甚麼？”

特彆是他的臉，就像是隔著一層紗，模糊可見卻又尋不到細節。眼睛的部分更是甚麼都不剩下了，徒剩下幾筆陳跡，彷彿兩個虛無的孔洞。

查理瞪大眼，盯著這幅畫驚呼一聲。

“好冷呀，”他驚呼道，“莉莉安娜穿這麼少，不會感冒嗎？”

“外婆說，這是先人畫的她的心上人呀。”

查理：“嗯。”

查理頓時來了精力：“不不，那真是太好了，莉莉安娜！”

此時的尤利安已經掛斷了電話，他看向查理：“我送你回家，查理。”

“你是個大孩子了，得承擔應有的任務，我和英奇一起送你回家，好嗎？“

查理點了點頭。

“我帶你去我的事情間，”她說，“你本身看，但是不能碰任何東西。”

小傢夥倒是叮嚀本身起來了。英奇勾起嘴角：“冇題目，我承諾你。”

因為安排著舊畫，房間的統統窗戶都是封死的，厚厚的窗簾緊緊攏著，避光避風，完整依托當代設備控溫換氣。博物館內本就清冷，一翻開事情間的門，內裡的冷風吹來，更是讓查理打了個寒噤。

尤利安一驚，彷彿冇推測英奇會直接這麼問出來。

英奇：“……”

她的身形一頓，回過甚來。

英奇：“你在質疑我的承諾嗎，先生？”

她讓開一步，回身直麵男孩兒：“我已經承諾你了，查理，外婆的畫我會好好修複，展出的時候我第一時候請你來看。”

英奇：“他是來找我的，我和你一起送他歸去。”

尤利安歎了口氣，對著英奇搖了點頭。

英奇：“如何？”

“你說這幅宗教畫是你家的。”

那可真是太好了。

“查理從小冇有父母，”尤利安抬高聲音，隔著男孩兒小聲開口，“他的話你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英奇闔上冊子，將畫具清算好，然後拍了拍查理的肩膀：“我會修好它的。”

查理冇說話。

“查理，你姓甚麼？”英奇問。

收回扣問時查理躲開了英奇的目光，她靈敏地發覺到了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