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 若有人兮山之阿（2）[第2頁/共4頁]

謝瑾宸想到阿誰古豳國遺址，“是阿誰額間鑲玉的女子麼？”

“江南不雪，它便不肯多開，老是那麼零零散星的幾朵，瞧著孤傲。”他聲音清清淺淺，如同雪化。

青山模糊水迢迢，冬儘江南草未凋。江南這溫山軟水，向來是花草的天國。

小徑蜿蜒，在樹枝縱橫處，可見一角瓦簷。幾經繞折，來到座小築前，青磚小瓦馬頭牆，迴廊掛落花格窗。

從筆法看是喬雪青所畫，謝瑾宸曾聽謝笠說過，真正的畫家，能夠以心為目，想來喬雪青是達到這個境地。

那神馳過分誇姣，乃至謝瑾宸忽視了“將來”兩個字，“你為何一人獨居於此？”

外間已是暮色四合，謝笠清淺隧道：“今晚你便彆走了。”

風吹湘簾掩籬笆，落花偶然入床笫。

“那是羽族之皇，名喚青穗。”

“……你接受不了。”

謝瑾宸迷惑道：“這畫上的是誰？為何冇畫五官呢？”

謝胤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本來樹梢上還開著朵鵝黃的臘梅花，旁枝上亦有零散的幾朵，隻是都已枯萎了。

“她是甚麼人？”

謝瑾宸有點懊喪，“我曉得，我便是不想讓他接受太多，纔要詰問。我大哥受了太多的苦，不該該把統統都扛著。兄長守在這裡，想來是曉得些的，可否奉告我？”

“是麼。”聲音很淡，隻是平淡的眸子裡溢位的光暈，泄漏了他的表情，“何時能到？”說著不由莞爾，他的笑似臘梅，不冷傲卻耐看，老是帶著點清寂。

隻是畫尚未完成，畫中人的臉還是一片空缺。

阿誰遺址到底埋冇著如何的奧妙？親兄弟之間為何還要相互坦白？

他淡淡地搖點頭，“臘梅非梅，真正淩寒盛開、欺霜傲雪的，隻要這臘梅花。旁的花又如何比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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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他到屋裡，見冇有小廝便拿來巾帕替他擦拭頭髮，擦到一半小廝南山出去，見了謝胤趕緊下跪，“見過主子、二爺。”

“算是吧。”

南山端來熱茶，謝胤先接過試了溫度後纔給謝笠，“前日陛下問及若耶王女的婚事，我想……等三郎返來，便讓他們結婚。”

謝胤感喟，畫中人並非謝笠，又何嘗不是謝笠？孤笛另有芭蕉相伴，他又有甚麼相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