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姥姥[第2頁/共4頁]

「我？！準備出發？」李天承傻傻地重複，姥姥不是就住在地府嗎？他還要出發到哪去？

「為了不讓你胡思亂想，回陽之後形成世人的誤解，你還是抬起頭來仔細的瞧上一瞧吧。」看著李天承那張藏不住祕密的臉，女子忍俊不住笑出聲來，如果不讓他看仔細點，怕是那些活人又要想出些奇特的傳聞了。

「兄弟你可曉得你口中要找的那個人真實身份是什麼嗎？」洪明看著他道。

「怎麼會變成這樣？」李天承被橋底下眾多幽靈爭相竄出的氣象嚇得腳軟，手緊緊握著洪明的胳膊，媽呀，真是太可駭了！

隨著體力墮入極限，李天承逐漸感到力不從心，他一個不謹慎失手，整個人就這樣從高空摔了下去。

當姥姥兩個字從李天承口中說出時，周遭環境劇烈的晃動起來，木橋底下的幽靈齊聲發出淒厲哀鳴，那尖銳的哭聲讓他們的耳朵陣陣刺痛。

同一時間，與小芳臨別前的對話在他腦中浮現：

「你沒告訴他嗎？」小芳抬頭看著高她半個頭的戀人，眼中帶上些許指責，這麼首要的事情怎麼沒早點說呢？

小芳話說完，就看見李天承當場石化，整個人進入完整落空神智的呆滯狀態。

痛苦的對峙持續了十幾分鐘後，或許是握得太緊的緣故，李天承感覺左手手指開始痠麻，無法施力，身體的重量全數集合在右半部，不斷流出的汗水讓掌心變得濕潤滑膩。

「什麼意義？」

女子的話像炸彈似的讓他腦中一團混亂，別看小芳表麵不過十八歲的模樣，其實是已經死了六十年的幽靈，可這女子方纔倉促一瞥，看來絕不超過十七歲，莫非人死了之後，越老的人表麵看起來就越年輕不成！

李天承心中大驚，睜眼探察聲音的源頭，鮮明發現一隻渾身浴火的巨鳥騰空展翅飛升，而大鳥的腳爪正緊緊抓著他的肩膀，看那模樣彷彿是傳說中的神鳥——鳳凰。

「大嫂妳能告訴我姥姥的長相嗎？」踏上天梯前李天承提出最後一個疑問。

「小李你可別傻傻的停在那，會掉下來的。」見到表弟的動作彷彿有越來越遲緩的趨勢，洪明將雙手在嘴邊聚攏，朝他的方向大吼著，可由於風壓的關係，聲音傳到李天承耳邊時，隻剩下幾個破裂的音節。

「不曉得！」李天承誠實的搖頭，他是從鬼差那第一次聽到這個稱謂，就連顏偉之前也沒聽說過。

「長相呀……」小芳歪著頭想了想道：「如果要用四個字描述的話，那大抵就是『童顏鶴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