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乾柴烈火（七）[第2頁/共3頁]

秦雅在她故去爹的衣櫃裡倒騰了好久，勉勉強強翻撿出一兩件素色衣袍，因著壓在箱底久了，泛著皺皺巴巴的黃。

“敢問莫公子從那邊來，又往那邊去？”

秦老夫人嚴厲的臉俄然綻放一片笑意，邀著他落座一同用飯。

莫放心中一驚，像做錯事被抓包了的孩子，抬眼看了劈麵落落風雅的女人，繼而喜道，“秦蜜斯天然是好的。”

趕緊趁熱打了鐵的問，“那莫公子看老婦人我的女兒如何？可配得上與公子為妻？”

將衣服捧起放在鼻下嗅了嗅，果然有一股黴味劈麵而來。

莫安想了想，這位老夫人應當就是秦雅女人的母親，而這位蜜斯，則該是她的姊妹了。

百年一遇的大雨，偏生生在本日下；漠北無數人家，這位年青人偏生生就停在本身門口躲雨；青年才俊，卻尚未娶妻，可不就是天賜她老秦家的姻緣？

莫安見老夫人問他話，將一雙長筷放下，答道，“長輩本是江南蘇杭一帶人氏，無法雙親早亡，想起北上有些親戚，特來投奔。哪知這比年大旱，親戚家裡也不好過，正逢科舉，便賜與了些川資，好叫長輩進京趕考。”

秦老夫人在漠北居了這些年，說話也感染了漠北人豪放的性子，直來直往，不拐彎抹角，開口就直接問了人家。

“本來如此。”秦老夫人聽得他這番話，心中大喜，本來無父無母，這般好半子，那裡尋得？趕緊補問道，“那莫公子出這麼遠的門，家中妻兒可放心的下？”

抬步正欲邁出去，身後傳來溫潤又略帶嚴峻的聲音，“小生姓莫，單名一個安字，敢問女人芳名？”

“莫安，見過秦老夫人和秦蜜斯，路過叨擾，多有不便。”

北漠尚武，男人皆是匹夫，秦老夫人如何甘心女兒嫁與五大三粗的男人，她瞧著這莫安倒是不錯，斯斯文文，頗懂禮數，所為讀書人，瞧著倒也不陳腐，渾身高低都有股風骨氣，且先讓她查問上一番，再做決定。

秦雅將煮好的薑湯端至莫安落塌的客房，與他申明來意，二人有說有笑，穿太長廊，行至飯廳。

“千萬不成。”莫安雖是心儀秦雅的，但自他看來，大丈夫當頂天登時，若無一番奇蹟成績，怎好娶妻生子？何況，秦雅女人如此賢淑良德之女子，他如何忍心叫她受了委曲？

梨花木門，同木飯桌，正座上是一名頭髮斑白的老婦人，一頭銀絲梳的整整齊齊，那碧綠的翡翠給牢固了，簡練又不失風雅；在她左部下，坐著一名約摸十七八歲年紀的女人，飛仙髻，金頭麵，穿戴一身對襟藕粉色單襖，袖口各有一對花蝶，麵貌與秦雅有幾分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