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婀娜娉婷[第2頁/共4頁]

步月齡第一次見到將妖魅放浪和清純崇高連絡在一起的女人，一時也有些看怔，卻聽到相易這麼說，便有些刻薄道，“如何，你跟她也有一段故事不成？”

她穿一身烏黑裳，側邊裂開，暴露一雙瑩潤又纖瘦的長腿，婀娜娉婷如雪中一瓣白蘭，不染一絲灰塵。一個素髻，一根銀簪，她就著眼尾一點緋紅，便暴露一麵清冷卓絕的側臉，冇有一絲故作的妖媚，眼角眉梢卻滿是在春/藥裡浸泡過的，美得清心寡慾又放浪。

相易輕笑一聲，點了點他的額頭，“哎，小傻子。”

逗小傻子可真好玩。

那是個赤足的女人。

宦青好似平生第一次熟諳他一樣，高低打量了他整整一圈，“如何，你莫非看不出他實在很崇拜你嗎？”

相易又道，“這十大傳說，彆離是劍聖相折棠、毒花九韶春、喜佛虛繇子、雪山不鬚生、魂羲刀謝赫、影刃梟、血罪祖師、天榜文殊、天女瞳以及雲間絕色姬。”

“你可知底下那女人是誰，”相易道，“恰是雲間絕色姬，固然她易容，我卻一眼便看破了。”

因為他現在的確甚麼都冇有，甚麼都不是，他隻是一個純真地喝醉了的得誌芳華期少年。

步月齡，“？”

步月齡總算停了，側過那張白石砥礪似的臉，悄悄地望了他一眼，“……我是不是很冇用。”

“是，我是很冇用，我明顯是嫡宗子，但是——”

“喲，”瞥見來人，相易挑起了眉，“您不是潔身自好，不屑得很嗎？”

“不是，誰又獲咎這小崽子了，鬨甚麼彆扭？”

仙道頂峰，竟然驚現於此？

宦青，“……”

“哈哈哈，沈兄此言……”

這小孩兒不曉得實在他纔是真正的上天垂憐，大道三千冥冥當中為他鋪好了統統。

鹿翡最好的笛修被請來為花魁娘子開路，一道濁音敞亮，頃刻，遠遠的長街絕頂緩緩走來一個女人。

相易笑道，“這世上皮郛不都一個模樣，隻要你記得我……哎不是，搞得跟生離死彆一樣乾甚麼？”

十七歲的少年，在月下朗聲道。

步月齡，“……你在騙我啊？”

這一夜，伴隨一道酥風吹入合座紅，吹起牡丹香嫋嫋不斷。

他才方纔坐下，身後俄然又有了聲音。

也是，他想……這女人的確美。

這欺師滅祖的玩意兒竟然真帶了一個酒杯，相易看得目瞪口呆，“你……”

“誰不想當京都第一花魁的入幕之賓呢，春江花月夜每年花大把的銀子賣最當紅花魁的一夜，隻會賺個盆滿缽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