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送香菸[第2頁/共2頁]

他笑的像是中了頭獎的賭徒。

“給我一支！”

陳舊KTV內傳來的歌聲，是《天涯歌女》，咿咿呀呀的，很有舊上海的味道。

桌子上放著一個菸灰缸，內裡塞滿了菸頭，都將近溢位來了，空中上還扔著好幾個被攥成一團的紅雙喜煙盒。

這三人大早晨的不睡覺，一向在等我來？

兩人臉上的神情也變了，瘦排骨坐在地上，倚著桌子嘿嘿傻笑，嘴角流出晶瑩剔透的哈喇子。

我跟著歌聲哼起了調子，找到了南側的衚衕，鑽了出來。

“哐哐哐！”

解纜前，表哥叮囑我，找到一家名叫“大富豪KTV”的店，南側衚衕最後一家，就是洪哥住的處所。

跟著阿虎進了客堂，一進門，像是進了飯店後廚，烏煙瘴氣的，我被濃烈的煙味，嗆得直咳嗽。

太華侈了。

我停下腳步，站在表哥門口偷聽。

我藉著月光，摸著牆走到了衚衕絕頂，剛好有一戶人家。

見他這架式，我還覺得是要打我，嚇得我一顫抖，誰曉得他兩步走到我麵前，把我手裡的紙袋給拽去了。

瘦排骨從紙袋裡取出三根捲菸，先遞給洪哥一根。

聽聲音，還是昨晚阿誰女的，孃的，這女人叫床真好聽，比島國小電影上那些演員，叫的實在多了。

看著三人的模樣，我心中生起一股惡寒，他們公然是癮君子。

“小夥子，到了，下車吧。”

表哥交代的事我已經做完了，我不敢持續逗留，號召不打就溜了。

洪哥見到表哥做的捲菸，眼睛裡重新有了神采，彷彿在閃光，他像是餓鬼般，搶過瘦排骨遞給的捲菸，慌亂的塞進嘴巴裡。

冇有門鈴，我伸手抓住鏽跡斑斑的門鼻，拍了打門。

奇特的是，菸灰缸內的每一支菸，都隻抽了不到一半，就被掐死了。

聽了一會兒，我小肚子一陣熾熱，我一個精乾火力的小夥子，每天聽隔壁叫床，如何睡啊！

不知不覺中，已經到了目標地，下車以後，抬頭看到的，是一條老街道，街道的兩側都是二層小樓，牆麵上的漆脫落的差未幾了，看起來非常陳舊。

我內心出現一個疑問，早上問表哥的時候，他說本身冇女朋友，不是表嫂子，難不成是表哥招來的雞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