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鬼村的樹[第1頁/共4頁]

“幫那裡的工廠裝修車間？”吐出嘴裡的一塊雞骨頭，我隨口問。

我記得那年去那工廠求職的時候，因為那棵樹的形狀有點古怪，以是走的時候我就多看了一眼……冇錯，必然就是那棵！如何回事？如何阿誰鬼村莊的樹，會發展在阿誰工廠的門口？對了，我想起來了，記得之前聽人提及過，那邊建工廠之前是一片荒地，時候再往前推，那處所本來有一個村莊，是束縛前還是束縛後，歸正也是有一年鬧饑荒，阿誰村莊的人餓死的餓死，逃荒的逃荒，全部村莊都空了下來，因為風吹雨淋，屋子全數傾圮了，磚瓦被人當修建質料拉走，那邊就成了荒地……

“大叔，你曉得王大孃家的人都到哪兒去了嗎？”我問一個過路的村民。

關於王大麻子他爹淹死在井裡那件舊事，我冇奉告他，因為我承諾過陳孟發不講出去，陳孟發不是東西那是他的事，我承諾人的事就會做到。再者，如果那件事是真的，王大麻子他爹當年發明的那處奧秘山野真的是“鬼域”的話，我現在正給“鬼域”裡的鬼送郵包，萬一說漏嘴讓人曉得了估計我會有費事不說，謝天必定也不會輕饒我，因為他再三叮嚀我不準說出去。

“嗯。”我說，“應當是吧。”

我的心砰砰亂跳，如此說來，我那天早晨跟謝淩所去的，是早已經消逝了的阿誰村莊？至於村莊裡收郵包的“客戶”，便是當年餓死在村裡的“死鬼”？

當我來到那工廠的時候，老遠就看到了那棵樹，公然還在那邊！因為嚴峻加衝動，我差點冇把摩托車騎到路邊的溝裡。

見王大麻子又提到張桂花，我倉猝岔開了話題，“王哥啊，這幾天我都冇見到你，你去那裡了？”

走的時候，我又朝那棵樹看了一眼，回想阿誰村莊，我產生一種時空上的龐雜感。如果阿誰鬼村莊裡居住的都是當年餓死的鬼，但是這棵樹又冇死，它為甚麼會存在於那邊？

“在哪兒施法？”王大麻子又問。

我“哦”了一聲，阿誰廠我曉得。傳聞是鼎新開放初期，為體味決鄉村殘剩勞動力題目，市裡撥下來款項給南山鎮，建了那麼一座工廠，本來是出產化肥的，厥後開張了，被私家承包了去，改建成了五金廠。比來幾年，那五金廠的效益也不景氣，處於半停產狀況。高中剛畢業那會兒，考慮到阿誰廠離家比較近，我籌算去那邊上班，但是疇昔一問，對方說他們不招人了，我隻好跑去了市裡……

我儘量使表情平複下來，試著向王大麻子扣問，看他知不曉得關於當年阿誰村莊的事，他所曉得的，跟我曉得的差未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