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詭異的郵包[第2頁/共4頁]

把電動車停在一棵樹底下，謝淩帶著我沿著古舊的石階往下走，來到之前的老渡口。說是渡口，實在就是用一塊塊石頭鋪設，緊靠水邊的一片麵積並不算多大的平台。平台早已凹凸不平，石頭裂縫裡長滿了草。間隔渡口不遠的河堤斜坡上聳峙著一座屋子，木頭搭建的，也不知建於甚麼年代，早已經燒燬，歪傾斜斜將近傾圮了。

“有有……”

自從幾十年前河運被燒燬今後，我們這裡就再冇有船了，我對船的印象，都是來自村裡白叟的描述，再就是從電視上見到的。眼下過來的這是一條木船，一條看著很古怪的木船，船身被漆成烏黑的色彩，像是一口船形的棺材在河麵上走。船頭站著一個身穿跟船身一樣黑的衣服的人，跟著他扳動雙槳，收回嘩嘩的水聲，船便往前飄行。

“你身上有帶打火機冇？”謝淩問。

當船來到近處停靠在平台中間，藉著水光，能夠模糊辯白出船頭那人的模樣，隻見他大抵四十歲高低年紀，臉膛烏黑，那種黑不是他皮膚的色彩，而是他臉上塗的有像是鍋底灰之類的東西。再看此人的衣服，我不由便是一愣，他身上所穿的衣服，像是民國那種格式，又像是花圈壽衣店裡賣的那種壽衣，上麵帶團花那種……俄然間，我想到那晚所見的阿誰死鬼老頭子，那老頭兒身上所穿的，就跟此人的衣服差未幾！

謝淩吐出一口氣，用一種非常嚴厲的神采衝我道：“你給我記著，今後你送郵包，不管內心有多獵奇，都不成以拆開來看，因為有些東西不是你能看的，記著了冇？”

謝淩彷彿明白我的心機，她說：“我帶你過來是來領郵包的，郵包會從河裡運過來。”

這裡冇有風，到處都是水霧，霧氣漂渺的亂墳地，在夜色中看起來相稱陰沉詭異。經曆過張桂花找我“索命”那一劫，我的謹慎臟再也經不起嚇了，現在抱著郵包，緊跟著謝淩趟著荒草往墳地深處走，我內心怎一個嚴峻，恐怕冷不丁從周遭的墳背麵躥出一個甚麼東西來。腳下荒草收回的沙沙響聲，在我感受就像是有人在竊保私語，鼻子裡聞到的泥土腥味兒當中，異化著某種說不出的暮氣。

俄然，就聽謝淩說了一句，到了。倉猝往前麵一看，我看到一大片墳地……

分開渡口今後，謝淩載著我回到鎮子，然後鑽進她家那條巷子，一向出了巷子，持續往南出了南山鎮，來到一條巷子。因為下雨的原因，這條巷子有些泥濘，車輪不竭打滑，謝淩騎的很慢。我曉得她這是要帶我去送郵包，隻是不曉得去哪兒，坐在電動車後座上，我的眼睛四周掃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