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房簷土[第1頁/共3頁]

“這就難說了，得問挖墳的人了。”

青灰就是草木灰，鄉村的廚房不缺這個。

“你想啊，紅棺材返來，秀玉的墳也被挖了，再加上那句大紅棺材高高掛，舊人不去新人來，我們就腦筋不拐彎的認定那口紅棺材就是秀玉的棺材。實在，我看咱都被人蒙了，有人在棺材上做了手腳，連我也給騙了。剛纔你們也聞見那味兒了，有多重？陽娃媽纔沒了十幾不到二十年，就算真變了啥，也不成能臭成那樣的！”老煙桿說著狠狠地抽了一口煙，歎了口氣道：“要出大事啊！”

“他們要我媽的棺材乾啥？”我也插了一句問道。

“冇有，我就跟她躺一張床上，一人一個被窩，冇……冇那種事……”

我支支吾吾半天，才說：“跟她躺……躺一張床上算不算？”

“除了那邊人，還能有誰……”爺爺問了一半，彷彿俄然想到了甚麼，“你是說……送紅棺材的人？”

奶奶回屋後，老煙桿低聲說：“老張，我看老嬸子印堂發黑，這可不是啥好兆頭，等會兒我走了，你弄點兒房簷土，搗碎，加點我給你的神砂粉，把她那屋的門縫另有窗戶縫都給糊上，門口那貓洞也給堵上。對了，屋門口再撒上些青灰，如果半夜聽到啥動靜，就當冇聞聲！”

“啥，不是秀玉的……咋會不是呢？”爺爺不睬解，我也搞不清楚老煙桿這話是甚麼意義。

爺爺轉頭，低聲問：“咋了？”

“那就好，如許，我估摸著你那小女朋友明天早晨還會叫你疇昔，到時候你就疇昔，看準機遇就動手……啊啊……你曉得！”這是我從小到大見到老煙桿最不端莊的一回了，這老頭明天咋了，之前不讓我碰女人，現在又讓我去主動靠近，這到底是為啥呢？

把我媽和這口大紅棺材一燒，倒是了結了他們的一樁苦衷，以是，在乾這件事的時候，王建國這個常日裡不得民氣的村支書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擁戴。我、爺爺另有老煙桿都被村民們給節製了起來，說是為了製止拆台。

但是，燒了一半，棺材開端冒黑煙，看起來就很不普通的那種黑煙，氛圍中滿盈著一陣陣惡臭，很多在場的村民當場就吐了，說實話，我聞見那味兒，肚子裡也是翻滾的短長，向來冇聞過那種惡臭，也不曉得到底咋回事。

爺爺和稀泥糊門窗的時候，我也幫了忙，倆人忙完，又去廚房取了些青灰，均勻地撒在奶奶那屋門口，才各自回屋。

老煙桿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爺爺，又朝四周瞄了幾眼，表示我們回家再說。到家回屋關了門，老煙桿才說：“就是你小時候的事，那邊的人來了，但是除了那邊人另有其彆人對你也很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