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人血紫檀（二）[第1頁/共3頁]

“隻要我們能做出雞血紫檀，便能夠擺脫首陀羅的種姓。”羅山倉猝擺動手，“你的父親是最好的木工，傳聞他把握著如何把黃連木做成雞血紫檀的奧妙。”

彎刀劃開他的後腰，冰冷的刺痛感讓他略微復甦了一些，迸出的鮮血濺滿帕蒂的臉，密密麻麻的血點如同烤紅的芝麻粘在臉上，看上去非常可駭！

“咕嚕”，龐大的氣泡從屍肉糊糊裡冒出，頂出一顆龐大的眸子，顫巍巍的漂著，又漸漸陷了下去。

接過黃連木製成的珠子，帕蒂放到鼻端聞了聞，又掂了掂重量，對勁的塞進懷裡。羅山死死盯著帕蒂矗立的胸部，嚥著口水，呼吸短促起來。

帕蒂從腰間摸出一把半圓形的彎刀，附在他的耳邊吹了口氣，低聲說著：“我就是阿誰女鬼。”

“黃連木必必要放在人的腎臟裡，才氣夠做出以假亂真的雞血紫檀，這是父親喝醉時奉告我的，不過這隻能騙騙瞎子和內行。”帕蒂用彎刀劃開羅山的腎臟，殷紅的鮮血緩緩湧出。她把黃連木珠蘸滿鮮血，諦視著血液滲進木紋，纔將木珠放入腎臟塞進羅山體內，“替我把這顆木珠養好。”

“當時候不懂事，你這麼標緻，誰都想娶你啊。”

帕蒂再冇說話，不知不覺間，兩人走到了山洞前。中午的氣溫非常酷熱，黑幽幽的洞中卻漂出陰冷的氣味，異化著甚麼植物腐臭後腥臭氣味。

羅山張嘴想說話，卻如何也發不出聲，滿身已經冇有知覺，轉動不得，隻能眼睜睜看著帕蒂伸手探進後腰的傷口，“嘰裡咕嚕”的攪動著，拽出了一坨粉紅色豌豆形狀，微微搏動的東西。

帕蒂想到奶奶手中那串紫檀念珠，越來越討厭父親的笨拙。隻要交上念珠，便能夠擺脫首陀羅的種姓，被賜賚能夠處置貿易的第三種姓吠舍，過上溫馨的餬口。

帕蒂皺著眉頭：“如何這麼久？”

洞中，蠟油狀的屍身熔化在一起，構成一大坨爛肉糊糊，隻要幾條殘破的手骨腳骨支楞在肉糊裡。無數條紅色的蛆蟲在肉糊裡鑽來擠去，收回麋集的“咕嘰咕嘰”聲。

帕蒂的媽媽生她時死於難產，以是她從小就被視為不詳之人，一起長大的小孩更是追在她身後嘲笑著：“惡鬼投胎，害死了母親。”

下山的路上，帕蒂一向在想老輩留下來的說法：左眼變紅的屍身，會化作冤鬼。

“等我擺脫了首陀羅的種姓，看你們再如何嘲笑我！”帕蒂對著山穀大聲喊道。

“帕蒂，等你嫁給我，我們就不消偷偷摸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