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是非功過[第2頁/共15頁]

這無疑是有題目的。要曉得，大將軍、驃騎將軍、車騎將軍都是軍職。甲士政治與官僚政治相沖突，外戚政治與皇權政治相牴觸。以外戚為首輔，引甲士入政權，難道與帝國的初誌背道而馳？

秦亡而漢興，啟事就在這裡。

比如桑弘羊說，停止經濟體製鼎新，是因為討伐匈奴和保衛邊陲都要用錢。既然國庫不敷，就得生財有道，總不能讓火線將士溫飽交煎吧？

冇有皇上，就冇有他衛青。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政策未改，言論先行。這就是霍光策劃此次集會的用心。至於那六十多個從天下各地找來的賢能文學，則是他借來打鬼的鐘馗。

後元二年（前87）仲春，漢武帝劉徹駕崩。臨終前，他為繼位的漢昭帝劉弗陵指定了四位輔政大臣，他們是：大司頓時將軍霍光、左將軍上官桀、車騎將軍金日（讀如低）、禦史大夫桑弘羊。[1]

百家罷後無奇士，永為神州種禍胎。[23]

霍光和上官桀都是外戚。隻不過，上官桀的外戚身份是本身謀來的。當時，漢昭帝年方八歲，由他姐姐蓋長公主扶養。長姐如母，公主開端為弟弟尋覓皇後。上官桀感覺機不成失，便削尖腦袋活動起來。

賢能文學們說，這莫非是儒家有題目嗎？不，是構造線路有題目，乾部政策有題目，言論導向有題目。武天子要開疆辟土，故權譎之謀進，殘暴之士用。兵戈就要用錢，故興利之臣起。利興則義閉。世風日下，民氣不古，犯法率就高。這個時候，豈不就要重用苛吏了？

上官桀答：因為燕王告密他，以是不敢出去。

實際上直到霍光病卒，宣帝才收回權力，這是六年今後的事。而後又用了兩年時候，才毀滅了霍家的權勢。即便如此，宣帝仍心不足悸。他說，此前每次出門隻要與霍光同車，就如芒刺在背，坐張安世的車才放鬆。[4]

衛子夫冇有健忘，館陶公主則看在眼裡急在心頭。情急之下，她奧妙拘繫了衛青，籌辦行刺。武帝聞訊，便任命衛青為建章宮監，加官侍中。侍中是當時權貴後輩爭相一得的寵位，漢武帝卻給了衛青，厥後又給了霍去病。

這一係列行動都在他三十五歲之前完成，卻有著不凡的意義。尊儒，則秦政變成漢政；推恩，則分權變成集權；舉賢，則貴族變成官僚；討伐匈奴，則蠻夷變成中原。夷夏之分，王霸之術，古今之變，儘在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