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禍起蕭牆[第1頁/共13頁]
均衡突破了,社會開端動亂。
實在,宋殤公當然傲慢無禮,鄭莊公又何嘗真正尊王?六年前,他不是派兵割走了周王的麥子和穀子嗎?
這時,子封說話了。
莊公說,多行不義必自斃,先等等看吧!
這個刁悍的弟弟,叫州籲(讀如需)。
為此,莊公啞忍了二十二年。
大要上看,莊公胡塗,實際上倒是老辣。他並不像人們設想的那樣,老夫人要甚麼就給甚麼。武薑為叔段討要的封地,本來不是京,而是製。製,在今河南省滎陽市境內,彆名虎牢關。看看輿圖就曉得,製邑比京邑離新鄭要遠。叔段如果在那邊搞分裂,莊公未免鞭長莫及。京,則在節製範圍以內。可見莊公對於將來,實在內心稀有,隻不過要等。
他即位時,鄭立國不過半個世紀,
桓公是鄭國的國君,也是周王的大臣,在幽王的期間曾經擔負周的司徒。當時西周王室已經式微,西方的蠻夷卻很強大。桓公要勤奮王事,又不想國破家亡斷子絕孫,把成本都賠出來,便服從王室史官史伯的建議,從本來的受封之地遷到新鄭,國土邊境約莫是今銀河南省北邊半省的中部。
俗話說,天作孽,猶可說;自作孽,不成活。州籲和石厚都健忘了,石碏本來非常討厭州籲。莊公活著時,他就曾力勸君上對州籲嚴加管束。石厚跟州籲廝混,他也激烈反對,隻不過屢禁不止。州籲和石厚找他拿主張,難道有病?
第一個是魯隱公。
這是一場豪賭。
但是鄭莊公卻表示出君子風采。他回絕了部屬乘勝追擊的建議,不但任由桓王逃之夭夭,還派祭仲去犒軍,噓寒問暖,體貼備至,體貼入微。鄭莊公說,君子不為已甚,何況是淩辱天子?能保住江山社稷,便能夠了。
謀反是十惡不赦的大罪。有此大罪,不管若那邊罰,都不會有言論壓力。隻不過,謀反並不輕易,一要故意,二要有膽,三要有力。心和膽,叔段和武薑都有,缺的是力。有力,才氣壯膽,也纔會斷念。莊公一向按兵不動,對祭仲和子封的勸止不予采取,對叔段也一忍再忍,就是為了讓那母子二人王八吃秤砣,鋌而走險,以便定罪。
二者之間。
宋穆公請孔父嘉做顧命大臣,也就是新君的幫手,本身政治遺言的履行人。
是以,段的流亡應當是由京而廩延,再到共。乃至逃到廩延說不定就安然了,為甚麼要往鄢跑呢?
這是一個冗長的過程,從春秋一向持續到戰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