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張九齡碰壁[第1頁/共3頁]

張九齡說：名義也不能隨便亂給。方纔打敗了契丹就要當宰相，將來毀滅了突厥又賞他甚麼？

張九齡說：那也不可。爵位是用來嘉獎功臣的。牛仙客隻是做好了本職事情，哪有功績可言？陛下如果必然要予以嘉獎，多賞些金銀財寶便能夠了。

可惜，鷹隼並不會因為燕子與世無爭就不動手。李林甫既然要大權獨攬，就不會放過張九齡和裴耀卿。因而，並未與張九齡結黨的裴耀卿，也隻好成為城門失火之時被殃及的池魚。傳聞，宣佈任免決定時，兩位前宰相悲忿難言，李林甫洋洋對勁，旁觀者則竊保私語說：一雕挾兩兔。[57]

天子終究忍無可忍，勃然變色說：天底下，莫非甚麼事情都得由你說了纔算嗎？

張九齡是在居喪期直接到任命的。

玄宗天子很歡暢。

這是莫大的信賴和恩情。因為帝國以孝治天下，除非萬不得已，官員在居喪期間都必須守在靈前。但是張九齡要求服喪期滿今後再來就任，卻被玄宗回絕。不但如此，天子還在張九齡到京五個月後，將他和裴耀卿彆離汲引為中書令和門下侍中，建立起兩省長官同時在位的宰相班子。

是的，李林甫笑了，笑得又陰又冷。

很好！張九齡有品德文章，裴耀卿有辦理才氣，取長補短相得益彰，又冇有小我恩仇，難道最好火伴？

可惜誰都冇有想到，這又是一個短折的班子。開元二十四年（736）十一月，裴耀卿和張九齡被同時奪職，彆離改任尚書省副長官擺佈丞相。這時，他們擔負侍中和中書令才兩年半，從“同中書門下平章事”算起也隻要三年。

張九齡說：牛仙客生於中原，是中原正宗，確非臣這嶺南邊鄙野人可比。但，臣在朝廷畢竟任職多年，牛仙客倒是邊疆小吏，胸無點墨，又豈能擔負重擔？

張九齡跪倒在地說：臣笨拙，不敢不實話實說。

老天爺也彷彿要幫李林甫的忙。分開洛陽那天，長安產生地動。玄宗趁機免除兩京當年的賦稅，又汲引誇獎沿途處所官員，赦免罪犯，因而一起聽到的都是歌功頌德。

更剛巧的是，回到長安不久，洛陽也地動了。這就讓玄宗以為，他和李林甫的決定是精確的。並且，遵循“天人合一”的理念，地動意味著宰相分歧格，應予奪職。[54]

實在李林甫並非等閒之輩。正如當年提示張說防備宇文融的是張九齡，跟宇文融一起聯名彈劾張說的監察部副部長也恰是李林甫。能夠說，李林甫擔當了宇文融的衣缽，就像張九齡在某種意義上是張說的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