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夷使來[第2頁/共5頁]

少女明眸清湛，訝然道，“中原何來國師？這如何是好。”

如獨特的雙龍犀，在暗室能熒爍生輝，磨成粉可令瀕死者復甦；再如宛絲所織的護心衣，至輕至韌，萬物不傷；另有異蛛腹中所生，能令風沙停歇的定風珠；以及奇鳥口水滋養，天生具有蜜糖之香的迦南木，彆的另有二十柄鑲滿紅綠寶石的雪緞彎刀。

薄景煥但笑不語，品過兩道菜才道，“不錯，正陽宮此次所來的並非長老。”

雨後天霽，街巷小販掀去油布，再度開端呼喊，同時有一列兵甲大踏步而來，將湖岸封禁圈圍。少女留意到竄改，起家倚欄而眺，見四周人潮漸多，聲浪更加喧雜。

如此豐富的貢禮，令聖顏大悅，群臣紛讚，暗裡則解讀出另一重意味。

阮鳳軒頓覺奇特，“如何從永州來，人莫非不在天都峰？”

少女呀了一聲，“前次說的阿誰鬼母的故事，竟是此人所為？”

金陵的莫愁湖上亂雲翻滾，氛圍窒悶濕熱，天涯亮得晃眼。

酒樓的位置極妙，斜側就是入湖的船埠，統統動靜都逃不過眼底，阮鳳軒伸長脖子望去，喧鬨的人聲中依罕見金鈴叮叮，由遠而近，垂垂走來了十六名高髻盛妝的少女。

他一言出口，少女頓覺不當，當著外人又不好辯論，惱得雪顏微紅。

不想薄景煥竟然一點頭，“先前程經建州，與此人有一麵之交。”

三年後。

不等薄景煥答覆，湖心的小島俄然生了竄改，千餘風燈次第而亮，如同神明撒落了一捧碎星，映得島上明如白天，內沿的樹木已被伐儘，唯餘一川碧草，不管從何方皆可一覽無餘。

言畢他手腕一翻，一抹幽冷的劍光乍現，美酒如泉傾劍而灑，滴滴香洌奪人。

阮鳳軒早已心折，忙不迭的行禮。

氛圍凝了一刹，氛圍僵起來，這一刻的威沉冷肅讓少女有些陌生，下認識擱了筷子。

窗外朝霞漸起，染得湖光如火，薄景煥的腔調更加深沉，“聖上天然拒了貴霜王之請，僅是回贈重禮，慰勉他們一起辛苦。不想使者又道，貴霜舉國祟信佛教，有位國師職位尊祟，醉心於摸索武學的奧義，從未碰到過敵手，此次前來，但願能與中原的國師參議。”

湖畔的攤販吃緊覆上雨布，行人倉促走避，婦人忙著喚瘋玩的孩子回家。不消半晌起了急風，白亮亮的雨珠砸下來，如千針萬線連綴不竭，雨落在屋脊上、船蓬間，柳葉長枝上，碎珠般迸跳四濺，統統都被籠進了茫茫水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