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狹路逢[第2頁/共4頁]

蘇璿泄了氣，正要尋去彆處，不經意眼尾一瞥，頓時站住了。

笑麵饕的烏鉤被一擊損了一半，一樣驚住了，他這兵器是以玄精打造，細巧非常，製作極難，肉痛之餘戾氣上湧，亦是暴怒起來。

花間檮來此也是偶爾。

這廂雞飛狗跳，那廂青年好輕易拋棄蘇璿，他潛至城南的一間破宅內，摸出一套衣服換上，用土布纏頭，麵上抹了些灰泥，身形一佝，雙肩下垂，頓時形神俱變，如同一其中年伕役，哪怕擦肩而過蘇璿也一定認得出。

傍晚暮陽，空空的街道上現出了一個少年。

翻過一座坡脊，胖婦人又不見了，蘇璿沉住氣細心尋覓，耗了一柱香仍無所獲，隻好向一個正在後院勞作的男人探聽。“叨教兄台，可曾見過一個胖婦人顛末。”

青年的策畫雖好，不推測他在城中奔逃太久，迷藥的效力逐步退了。少女迷含混糊醒來，發覺地點之處又黑又狹，竭力扶著桶壁要起來，木桶失空側歪，從車上霹雷滾落。來往的路人走避之餘，見桶中竟然摔出一個水靈靈的少女，不由嘩然駭怪。

花間檮清楚瘦子的德行，也懶得再催，轉頭逗弄癱軟如死的少女，看著她絕望慘白的臉，洋洋對勁道，“小娘皮，幾次三番還是落在我手上，這是你的命——”

青年幾次遇險，卻靈狡如狸貓，在刀網下躥來避去險險支撐，可惜被兩人一頭一尾堵上，想逃也無機可乘。笑麵饕歹意戲弄，烏鉤滴溜溜一旋，多了惡毒的竄改，不一會在青年身上刮出了三四個血口。

那男人身形健碩，合法青壯，暴露的臂膀刺滿青紋，脊背冒著熱汗，繫了一方粗布圍腰，正鑿弄一塊細弱的船木。大抵勞作累了，聽得扣問停動手，在一旁的大缸兜了一瓢水澆下，甩去頭上的水漬才道，“冇看到甚麼婦人。”

花間檮已經冇了耐煩，“一個雜碎也要耗這麼久，老饕你到底行不可。”

蘇璿動了真火，揪住一個麻臉男人逼問，“那傢夥是誰？你們從街上擄走的女孩在哪？”

笑麵饕哈的一笑也不打話，腕間一甩，滿天烏鉤朝青年兜來。

他失了獵物，遍尋不著，表情糟糕之極，笑麵饕又陰魂不散的跟著，不得不一起來了渝州。笑麵饕輕車熟路到了來慣的酒樓，占著滿桌酒肉大嚼，也不管花間檮滿心在想如何應對老祖的懲罰，可巧一顧間尋到了獵物，恰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渝州的地形大異於常，全城丘巒迭起，盤錯奇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