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 憶往昔洛河水涼（中）[第1頁/共3頁]

初黎死了，很多女人受了重傷，柳夢冉受刺激墮入重度昏倒。

聞言，上明使又看向喚他“海闕”的男人。男人眼中有著較著的哀思，連握著百骨扇的手也在顫抖。來不及驚奇，又聽人叫了聲“夢冉”，他的目光已看向那一處長廊。

他幾近連呼吸也停止了。

而突如其來一聲女子的尖叫，使他刹時分了神。

但是，除夕之夜，產生的遠不止這些。

又想開初曉跟她提及過千菀對應離的特彆照顧。

恍忽間，他彷彿看到麵前一片矗立的絕逼，身後是濤濤江河翻滾。一把把明晃晃的劍在陽光下出現灼人的白光，耳邊卻響起女子絕望的抽泣。

當時她還感覺腦海中一閃而過的動機太荒誕，現在想來，千菀八成是對應離動了真情。

……

千菀為救治柳夢冉一夜未歸，天矇矇亮，她的貼身婢女白芷踉踉蹌蹌跑進暮離居，奉告她，在她走後不久，一個身披紅色大氅的女子帶人闖進千草堂，二夫人結合眾長老合力應敵，均受了重傷。裡應外合者，恰是應離。

……

他不懂，為何他會感同身受那男人的悲忿與絕望，乃至於現在都禁止不住肉痛的感受？

他更不懂，當兩張女子的臉重應時，他的第一反應竟然是――還好，她還活著？

尊主貼在她耳邊，他唇上乃至沾著她頸間的血。

肩上的手纖細一動。

他癡迷劍術已久，對本身的劍術也有著極深的自傲。這一招式微，令他很不平氣。他握緊長劍，意欲雪恥，眼中戾氣大盛。

最後，是那女子回身跳入江河斷交的背影。

……

空空的，不難受，卻讓他難以自控的難過。

幻景與實際堆疊。

那日在樓台，尊主不也操縱了她的豪情？

女子冒死地擺脫他的監禁，他喉嚨裡有千言萬語卻不曉得該說甚麼。

他不記得他有見過這小我。

千菀悄悄地凝睇動手掌心，目光從哀痛到悔恨再到果斷，然後一點點收攏五指，握緊。

可心底的陣陣抽痛使他一次又一次，幾次確認，麵前這張臉究竟是誰？

雪零瑣細碎飄著小幾朵。

千菀神采又白了幾分。右手微微抬起，五指漸舒，一道傷疤橫貫手掌心。

……

他的問話很平平，就跟他這小我一樣。

他不曉得那裡來的悲慘，驀地間紛湧而至，打擊著他的大腦和認識。

麵具震裂的頃刻，千行如同被施了定身法，目光怔怔地緊盯著那張透露在空中的臉。

海闕，果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