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 臭不要臉：我家[第1頁/共3頁]

又一陣風吹來，吹開輕紗，月華似水傾瀉而來。指下的花葉悄悄顫抖著。螢火蟲飛出去，迴旋著，等候著。

“嗯？”暮陽挑眉。

“公子，你……”粉衣少女怯怯地拉上一角法衣，兩眼通紅。

“甚麼話？”久久冇有比及他後半句，暮陽回身問他，卻見他深深地望著本身，不由一愣。

當年彌月鐵騎踏破上陽，直取洛城，長驅直入破臨平，斕瓴得勝。而麵前的洛城，那是種光陰沉澱下的厚重安好，亦有牡丹城的都麗堂皇。暮陽半點設想不出它碧血黃沙、屍橫遍野的蒼寂氣象。

但是，於他而言，不管是慕清風還是濟清，他都冇有家。

無聊打坐時，坐著坐著就笑了。

洛城宅院也好，戚雲山碧落寺也罷。

“顧家？金陵帥府？”雖是問話，但暮陽心中已有八分肯定。

“哦。”慕清風隨便地踢著腳邊的草，“未免火勢伸展，扳連無辜，小僧換了種平和的體例。”

從金都到金陵，拐至杭城，下到冗安、方定、莫甘等地，待馬車駛入登封地帶，已是玄月末暮秋時節，臨平城外的樹林早已是一片枯黃冷落之景。

“暮兒，我俄然想起一句話。”慕清風站在自家大門前，傍晚的風吹起他的紅衣法衣，謔謔而響。

“曇花一現，隻為韋陀。”她喃喃著，想起一個傳說。

“就是啊，公子。還覺得你不要眾姐妹了呢！”

她緩緩站起，放眼望去。月光鋪陳下，百來盆曇花齊齊綻放。斑白如雪，花盞似蓮，一層層，一片片，彷彿晶瑩剔透的白玉，頃刻間，美得驚心動魄！

暮陽自是懂他的意義。但對他的揚眉叨教，暮陽隻笑而不語地推開他，走出花房。

“暮兒聰明！”

帥府裡，顧敏恒麵對滿地狼籍的曇花莖葉，暴跳如雷：“你們一個個的吃乾飯的嗎？賊人光亮正大地進府裡毀了本公子的花，竟然冇一小我發覺！我顧府養你們何用？彆讓本公子曉得是誰，本公子必然弄死他！”

次日，暮陽的馬車早早駛出了皇城金陵。

登封三城是邊關的三道防地。

暮陽點點頭，慕清風對勁地對她說：“暮兒，我們出來吧。”也不忘安撫泫然欲泣的小女人，“子衿乖。”

這都甚麼仇？甚麼怨啊？

它，要著花了。

如此循環來去，連車伕都懶得再答覆。

路子看到屋子裡的暮陽在發楞，看看看著也能笑。

“哦。”慕清風淡淡應了聲，“她也就這點愛好。”

臨平。洛城。上陽。是古來兵家必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