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8 臭不要臉：情話[第1頁/共3頁]

因為，在某個時候，當她看到那雙磨破皮乃至在流血的腳時，她彷彿……彷彿真的心疼了一下。

……

上馬車那會兒，他樂嗬嗬地搶先跑疇昔與農戶老伯商討借宿一事，他夙來善於言辭，加上他一副和尚打扮，老伯自是歡暢讓他們住下。回身卻見暮陽與那老婦人說話，說話間，老婦人朝他望過來，目光在他腳上逗留了會，隨後恍然大悟地連連點頭。

“暮兒，我回不去了。”慕清風謹慎地扯著她衣角，像個怕被拋棄的小孩，眼睛睜得極大，死力想要撇除魅惑的神采，隻餘下虔誠，一字一句，緩緩道來，“在碧落寺，我用飯的時候想你，睡覺的時候想你，掃地的時候想你，唸佛的時候想得還是你。暮兒，我在寺門拜的、唸的不是佛祖菩薩，是心，是你。”

但是，暮陽卻俄然語塞。

“有啊。”慕清風隨口應道，“比如說，暮兒你不睬我，我就很悲傷。”

暮陽冷靜地盯著他瞧了會，問：“當真我去哪，你就去哪？”

“歇息一下吧。你去幫我辦理水來。”暮陽從簾子裡遞出一個牛皮水壺和一小塊碎銀。

約莫又過了一個時候，馬車行經一片林子。

笑容驀地收斂，他無辜、不解又當真地將對岸人望著，眼睫謹慎翼翼地顫啊顫。

那邊車伕抱著灌滿水的水壺返來，暮陽回身，淡淡道：“上車吧。”

暮陽瞧著瞧著，俄然生出半點謹慎思，“那我讓你悲傷一下好不好？”

想起慕清風的信誓旦旦，想起數日前的情義纏綿，暮陽靠上車壁，怠倦地閉上了眼。

“慕清風，你有悲傷的事嗎？”

月光緩緩照在水麵，出現粼粼波光。小溪不過五尺見寬，對岸上立著他再熟諳不過的紫煙羅背影。

“慕清風！你好無聊啊！”

“你為甚麼不消輕功？”

不循分的腳蕩起更大的水花。

這般不要臉的話，也隻要慕清風說得出來。

感遭到自個的衣袖被人拉住，她微微側目，對上一雙敞亮又魅惑的桃花目。

“誒！好嘞！”回過神來的車伕利落地應道，揮鞭驅車的同時，輕聲嘀咕，“這麼俊，咋就削髮做和尚了呢？真是可惜啊。”

行經一處山川村莊，天氣尚早。馬車緩緩停穩，這晚，他們借宿在一戶農家。

慕清風坐在一塊大石頭上，捲起褲腿，把腳擱進溪水裡。仲夏夜清冷的溪水淌過腳指尖兒，刺激得不得了。他齜牙咧嘴地舒了口氣，晃著腳，激起幾朵小片的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