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人心如鬼[第2頁/共3頁]

對於徐言的自語，小黑豬老是喜好恭維，探出柵欄的長鼻子用力扭動，彷彿在答覆著徐言的題目。

耳畔迴盪著樹枝燃燒所帶起的劈啪輕響，徐言的心頭一團混亂。?(?〈［

有關於師父的身份，徐言這些年來總會經常猜想，因為他非常清楚，師父絕對不是平凡人，淺顯人不會教出他那手淩厲至極的飛石工夫，他胡想過師父是一代豪客，也設想過師父是歸隱山林的一名怪傑，可唯獨冇有想到，他的師父，隻是個悲傷人罷了。

乘雲觀的後院，小羽士靠坐在豬圈外，看著燈火透明的大殿，聽著時而傳來的大笑，嘴角處，垂垂閃現出一絲笑意。

悲淒的故事，讓人聽得感同身受，徐言卻從師父的低語入耳到了一股濃濃的悔意。

那笑容有些詭譎，顯得冰冷非常。

與徐言被人誤覺得的道號一樣，止劍，實在是徐言的字，而老羽士的道號，也隻是他的字罷了，他真正的名字叫做徐山，字道遠。

眼裡湧動著淚痕的小羽士，看到了火海兩側等候多時的無常，他曉得，明天便是師父的大限了，與其坐化在乘雲觀，倒不如替兩個孩子去送命，或許到了徐道遠這類境地，徐言也會以為這是場天大的便宜。

已經騎虎難下的徐道遠，在這時候提及了一份關乎民氣的晦澀之言，徐言又如何能靜下心來，感悟那份漂渺難懂的民氣之說，乃至在火場前的某一個時候，小小的羽士生出過炸裂雷珠，將四周的統統全數毀滅的心機。

“徒兒，記著，劍有兩刃，傷人，也傷己，所覺得師才為你取字止劍，意為善存於心，惡止於劍。”

百姓的心願老是非常簡樸，吃得飽睡得暖就好，但是徐言的心願可不但僅是吃得飽睡得暖。

心頭的悲意，被一絲豁然所熔化，徐言甩了甩眼裡的淚痕，望著即將消逝在大火裡的老羽士，大聲問道：“師父！那位劍魔徐山，是不是和我一樣也有字！”

半夜的蒼穹，顯得格外悠遠，星光下，乘雲觀的大殿門外，垂垂閃現出兩道影子，在徐言做出了決定的同時，吵嘴無常的身影，悄悄到臨……

民氣如鬼，這份徐道遠最後的教誨，徐言將受益平生，不過明天，他決定開釋出內心的那頭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