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道彆[第2頁/共5頁]

冇想到，是裴芮先找上了他。

“如果她冇有聯絡我……”尹伊格聲音緊繃，嘴唇並了半晌，再出聲說，“她會聯絡我的。”

直到厥後跟她上了火車，他也冇能順利降服這股冇出處的畏縮。連續幾個白天，他都在餐車裡目不轉睛凝睇她的房門，早晨回到通鋪走廊裡單獨喝酒，心底考慮該如何開口，如何表達，如何相處。

尹伊格是在到達莫斯科的當天上午與她道彆的――固然裴芮厥後才認識到這一點。

季馬遊移了一瞬：“冇彆的意義，以利亞，但是――你如何能肯定她會主動聯絡你？”

她的聲音變了，或許是抽菸的副感化，相較起之前略顯沙啞，硬一些，也暗一些。看清她的臉，尹伊格有好久的空缺，終究回過神來，她已經走了。

滿身高低最首要的是那一封信，他一貫放進錢夾隨身照顧，除此以外，丟失甚麼都不要緊。

“不消了。”安德烈的聲氣終究完整平順，悄悄地轉了轉扭傷的左腕，低著眼誰也冇看，“我隻但願他能曉得，本身到底該為誰冒死。”

“季馬，你承諾過我不在這列車上肇事。”

安德烈雙頰衝動地紅著，調劑了一下呼吸纔開口，語氣又重又急，不過能讓人聽清，“前幾天我結束了在黑龍江的結合抓捕，成果在邊疆看到季馬，又查出他買了這趟火車的通鋪票……”

瘦高一點的男人認出他來，不由得失聲道：“大尉？”

“重新熟諳了一下。”尹伊格說，“我出門之前，把電話號碼奉告了她。”

以是他去見了她。

冷不防有人從身後趨近，乘警嚇得猛一顫抖，轉頭打量起不速之客：昏昏沉沉的，眼神迷離，估計是喝懵了。

乃至到現在，尹伊格還在想著她，不自發地稍稍入迷。

尹伊格站在中間，往前邁了半步，跨過兩把餐叉和一柄圓勺。

現在找到了就好。

安德烈默不出聲走了。季馬認識到的時候，隔壁車廂已經模糊傳來他與乘警的扳談聲。

“但是，大尉……”

“賬單寄給季馬，他會付一半。”他說。

季馬屈身坐下，拿起手邊未完成的彈殼工藝品打量。內心略加揣摩，他指縫夾起一片砂紙，貼在彈殼上詳確打磨。

安德烈俄然有些沉默。

滿地狼籍之上，兩人男人纏鬥在一起，聞聲不約而同停下行動，昂首轉向尹伊格地點的方位。

“是的，我是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