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果真是逃不掉[第2頁/共3頁]
‘喂!’我睫毛顫抖,從睡夢中驚醒。
被我壓在脖子裡的臂彎抽出一半,感受我俄然間的顫抖,靳歌悄悄地拍打我的肩膀。
“那就好,我歸去了。”靳歌放開我,笑容燦爛,抬手摸了摸我的臉,穿戴一身濕噠噠的衣服站起來,一眨眼就不見了。
肚皮上的手掌不再亂動,此人的度量暖和健壯,睏乏如潮流般湧來,擋都擋不住,我垂垂地沉入夢境。
我把水溫開至最大,燙得皮膚表層越來越紅,可再熱的水也抵擋不住從身材內部泛出來的寒氣。
剛纔返來的路上,看她一隻手緊緊地壓著肚子,神采唰的一下就白了,還急倉促趕返來。
“我扶你起來。”靳歌坐到床頭傾身,有力的臂彎穿過我的脖頸,不顧我的抵擋將我扶起來,拐進他的胸膛,我越掙紮卻被抱得越緊,棉花般的有力感真讓人挫敗。
走廊的路燈俄然亮了起來,沉穩的腳步聲越來越清楚,光芒透過房門的裂縫撒下一層弧形的瑩光白。那腳步聲停在門口,瑩光白從中間被暗影攔腰折斷,接著門被翻開,那人影揹著光靠近床頭,探過一隻手翻開我蓋到頭頂的絲被,扒開汗濕貼在額前的亂髮,對上那對母狼普通鋒利的眼睛,“抱病了?”
感受有無數隻小鬼發瘋地揪著有力抵當的我,將我冷得顫栗的身材撕扯得七零八落,連想昏睡疇昔都是期望。
“我不介懷。”雖說這弊端受孕難一些,但又不是不孕,多吃些滋補的就行。
“逞甚麼強,都病成如許了。”好好的一張臉白得像紙,恰好脾氣還這麼倔。
‘唰’的一下黑屏,麻痹地封閉吱吱作響又被破壞的那條線路,端坐在監控室一角的黑衣事情者,那種俄然定住卻忍不住滿身顫抖的感受久久不散。
身材像是剛從冰窖打撈出來似的,陣陣發寒。
我不敢亂動假裝還未復甦,靳歌緩緩地抽脫手臂坐起來,放慢行動穿上鞋子,哈腰在我臉上親了一口,最後站起來走了出去。
靳歌疏忽我一聲不吭的冷臉,拿起湯勺舀了一勺遞到我的嘴邊,“吃兩口,吃完我頓時放開你。”
七月盛暑,我穿戴厚厚的裕袍,躲在被窩裡,瑟瑟顫栗,雙手交疊按壓在腹腔,鈍刀割肉般的疼一陣強過一陣,腰背痠痛躺也不能坐也不能,滿身難受得讓人想死。
“彆說話,睡覺。”靳歌將我的腦袋往他刻薄的胸膛一壓,勝利堵住我的嘴,夏季輕浮的襯衣底下是暖和滾燙的熱源。
從未見過靳歌和順的一麵,我窩在他懷裡,猛地昂首一愣,“不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