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棋逢對手[第2頁/共6頁]

程以哲驀地回過神來，心中浮起不妙的預感，吃緊驅車趕至她們姐妹居住的屋子，公然又是人去樓空……問了鄰居，說是前日才搬走，與春深路七號是同一天。

彷彿一夜之間，屋子裡的人全都消逝無蹤。

念卿騙她說，母親的遺產終究歸到她們名下，今後能夠供念喬讀最好的黌舍。念喬初時不肯意，放不下對母親的芥蒂，終究還是被念卿勸服。畢竟艾倫汀女校是她夢寐以求的處所，她亦胡想出人頭地，躋身真正淑女的行列，有朝一日也能傲視擺佈――固然念喬從不說出口，但念卿曉得，再啞忍寒微的少女，也總有一個瑰麗的胡想。

薛晉銘啼笑皆非，“你本年幾歲，還玩捉迷藏？雲漪呢？”

莫非這兩個女人當真結下聯盟，拿他做了無聊的賭注……薛晉銘穿越在人群中，深思雲漪能夠會躲在那裡。恰在此時，大廳中燈光一變，樂池裡有人敲響叮的一聲，舞會時候到了。

看著薛晉銘俶儻張揚的笑容，方洛麗悄悄恨到手腳發冷，更可愛的是他身邊那狐狸精似的女人，可那女人竟朝她淺笑！自幼所受的教養號令她立即掉轉頭，毫未幾看那女人一眼，即便同她說話也是一種恥辱。可那女人俄然嬌聲道：“四少，我想出去透透氣。”

雲漪望著本身掌心，澀然一笑――竄改，經曆的竄改還少嗎？不錯，就在今晚以後，或許很多事情都會竄改，也或許隻是她一人被竄改。

這容顏，令霍仲亨有頃刻的恍忽，隨即聞聲她用極低柔的、隻容相互聞聲的聲音說，“這份禮品，喜好嗎？”

“正想著你們跑哪去了。”薛晉銘含笑轉頭，身後隻要方洛麗一人，不見雲漪身影。當著諸人麵前，方洛麗不由分辯挽住薛晉銘臂彎，笑著將頭一歪，“對不起，四少臨時失陪一下！”

站在空蕩蕩的客堂裡，那句“事如春夢了無痕”俄然閃現在程以哲腦中，在如許的地步下想起，竟似絕妙的諷刺。程以哲大聲笑起來，直笑得彎下腰，笑得喉嚨發苦。

方夫人重重咳嗽了聲，大惱洛麗不爭氣，卻隻能眼睜睜看著她將薛晉銘拽走。

時下仕女流行齊肩的短短曲發，她卻將稠密黑髮全數盤起，耳邊墜下兩粒搖擺的嵌枝翡翠，銀色旗袍裁剪曼妙，裙襬繡一叢孔雀羽。濃烈的綠，映著雪色肌膚、皎皎銀芒，彷彿從海中浮出的塞壬女妖。

梅杜莎連日不見雲漪登台，經理親身出來解釋，隻說雲蜜斯因病療養，臨時分開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