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烈焰融冰[第2頁/共5頁]

“算了，何必為他們起火。”雲漪歎口氣，端了酒杯走到霍仲亨身邊，嫣然笑道，“半夜內室，分歧適持續議論政治話題。”

“你的明智太多，需求一點熱忱。”雲漪端了一樣一杯伏特加，慢悠悠喝一口，俯身逼近沙發上的霍仲亨，“伏特加口感純潔如水，毫無花梢，入口化開來倒是烈烈燃燒的火，便是西伯利亞的冰原也能給它熔化……”火焰公然燃燒起來，不但在酒杯裡、咽喉裡，更在兩人灼灼對視的眼睛裡。

“薛晉銘那是該死，好好的中國人不做，偏要做日本狗，專會對本身同胞動手。”霍仲亨是不說則矣，越說越火大，罵興更加濃了，“門生遊行隻要求查辦他，已經夠留餘地，若換作是在我部下，早一顆槍彈崩了他！”

他眉梢一挑，不掩絕望之色，卻也豁然含笑，“這麼說，扯平？”

他這是以一己之身，對抗全部賣國當局，生生將本身逼到了風口浪尖。

這個答案毫不料外，卻仍令雲漪心口抽痛，臉上笑容卻愈深，“我也還冇有。”

“當日有差人死在日本人手上，方繼僥擔憂戒備軍隊群情激憤，不敢將人交給他們看押，便轉到了我手上。現在放與不放，可就由不得他說了算！”霍仲亨建議火來，到底還是有幾分暴戾放肆，雲漪看在眼裡，心中雖為他的骨氣喝采，卻也暗自擔憂。

時針滴答一聲，又超出一格，夜更深，人更靜。

她已冇偶然候遊移，獨一的活路便在霍仲亨身上。他遲遲不拆穿她的秘聞，畢竟是存了一線希冀，或許另有一分真情——這便是，她所能賭上的全數。他到底是留了機遇給她，等著她迷途知返，棄暗投明，可她若真的搖尾乞憐，他又會如何？

霍仲亨接過酒杯抬頭就是一大口，立時挑眉轉頭，瞪了雲漪，“大半夜你給我喝這個？”

“他們顧忌你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何必為這事生機。”雲漪不覺得意地笑笑，將酒瓶放回原處，卻聽霍仲亨語意更怒，“不做負苦衷，又何需顧忌我，這群奴顏卑膝的老東西，一看到洋大人的神采，就忘了祖宗姓甚麼，連麵子帶裡子，冇甚麼不敢賣的！”

雲漪亦笑起來，卻不去安撫他的自傷，隻淡淡反問他，“你又曾愛上過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