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西子[第2頁/共4頁]

阿青用幾根較長的樹棍戳穿魚的身材，放在篝火上來回翻滾著烤。火花簇擁著魚的身材，收回轟隆啪來的油脂的輕微迸濺的聲音，香味跟著他手中的轉動，嫋嫋地飄了出來，引得我刹時感到饑腸轆轆。

我猜疑地看向阿青，隻見他也望著我。

“越王勾踐獻給吳王夫差的美女，傳聞西子貌美，在溪邊浣紗之時，遊魚也因為想要一睹她再水中的倒影而健忘了遊水，沉到了湖底，便被相傳有沉魚之姿色。後被商聖範蠡看中，獻給了吳王夫差。”那人彷彿津津樂道。

阿青轉過甚來看著身後不為所動的我，對著我和順地一笑，說：“冇事的，就疇昔叫先生瞧瞧。我看著你，不要驚駭。”

我抓著阿青的手臂衝著他搖了點頭，眼睛仍然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阿青拉著我的衣袖走疇昔，在那人的中間坐下，串起一串魚，冷靜地在火上又烤了起來。

“鄙人是一個樂工，要去長安投奔我大哥的。路遇歹人，把我的坐騎和身上的銀兩都搶去了。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樂工，在這荒山野嶺盤桓了大半天，未曾想到還能碰到二位仙童，可否能分給鄙人一點吃食，鄙人已經餓了一天了。”他向滿麵猜疑的我和阿青解釋道，看著我們還是疑竇叢生地望著他，又趕緊把背後的一個被黑布裹著的承擔攤在我們的麵前，從中取出一柄雕花的榆木琴來。

“來吧，我冇有歹意的。”他又朝著我笑笑，招了招手。

“之前小時候在侯府的日子，和錦徒弟一起，他騎著馬偷偷帶我來山林裡玩，總能打些野兔甚麼的。當時候，他也是如許弄給我吃。”他的聲音悄悄的，彷彿在回想非常長遠的事情，眼睛中閃動著微微的光暈：“不曉得他現在如何樣了……”

我便聽他的，漸漸地、謹慎翼翼一口一口地咀嚼，聚精會神的模樣，倒是惹得他笑了。

我躲在阿青的身後打量著他，他的手指非常苗條，周身之氣斯文又有些陰柔，手無縛雞之力，看起來彷彿不會對我們形成威脅。

“喏。”他悄悄地把手中的魚從火上拿下來，遞到我的手裡說：“謹慎燙。”

那琴身上有幾道刀斧的刻痕，幾根琴絃也斷了，看起來與他一身的狼狽倒是相得益彰，他趕快解釋道：“鄙人冇有騙你們，鄙人當真是一名樂工。需求鄙人為二位吹奏一曲證明所言不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