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互換/Switch(4)[第1頁/共6頁]

我俄然明白過來，他不曉得要去哪兒。他想去的，是一個雅笙還活著的處所。很不幸，那處所已經不存在於這地球之上了。

我本能地想要報歉。隻要提起靳雅笙，隻要提起她，我就惴惴地想要報歉，彷彿我欠她的永久還不清。

“你不消擔憂。”霍亦琛安撫我，“隻是你我之間曉得罷了。對外你還是靳雅笙，記得嗎？”

他打斷了我：“霍其歌。”

“能夠不做惡夢了嗎？”

“你應當讓她高興些，就算為了孩子。”

那三個字，在這雪夜即將全數疇當年，就像個魔咒一樣，終究被說出了。

霍亦琛感喟。他表示該走了，有甚麼事情隨時叫護士找他。

不管從哪一個方麵看去，都是她活下來更成心義。

冇錯，我曉得他普通是週四早晨過來坐半個小時。但明天，我本覺得會例外。他既然對我的發問無動於衷，我也不想再說下去。

霍亦琛麵無神采：“你聽到司機的話了，風雪這麼大，行路本就傷害。”在他的意義裡，身曆車禍的我本該更敏感纔對。

霍亦琛跟著發矇。他也冇經曆過如許的事，跟我一樣慌亂。他拉我坐下，侷促地問：“我能不能……我是說，她踢你，我想，能不能……”

“你瘋了嗎？”霍亦琛吼怒，“難怪她不聽我的話！”

“霍先生？”

關若望不知何時出去的，這會兒在我身後，若無其事地跟霍亦琛說話：“瞧瞧你們兩個，吵架真像老夫老妻。”

我做了個奇特的夢，夢見照片中那正在做令人不齒之事的躲閃的女子成了我。我悄悄走進旅店的套房，左顧右盼，但願冇被人瞧見。我的明智在吼怒著“分開，分開”，但腳卻不聽使喚。我聽到房門翻開，我等候的阿誰男人即將出去。

我還是說：“我已經吃過晚餐了。”

雪下得越來越大了，夾著冰雹拍打玻璃窗。北風嗚鳴，收回令人驚駭的聲響。

好吧，這也算是讀讀報紙了。

他滿懷但願地問：“你感覺還會再踢嗎？”

我在想，當時為何我們兩個毫無交集的女人會坐進同一輛車？

阿誰名字充足強大，讓我們兩人一時之間共同閉口，誰也不能當何為麼也冇產生，徑直接下去。阿誰名字充足強大，讓以寶寶為圓心連接著的我們，本來努力地相互仇視，卻又瞬息斷裂。

甚麼？

“寶寶討厭我嗎？”

奇特的是，現在跳出了靳雅笙的身材（如許說很奇特，但實在是我的感受），以一個完整旁觀者的身份來看這份剪報簿，我卻對她更獵奇。我想曉得，她生前是如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