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靈芙醉客綠柳莊[第1頁/共27頁]

張無忌書法是不可的，但曾隨朱九真練過字，書法的吵嘴倒也識得一些，見這幅字筆勢縱橫，然很有嬌媚之致，顯是出自女子手筆，知是這位趙蜜斯所寫。他除醫書以外冇讀過多少書，但這首詩並不通俗，一誦即明，心想：“本來她是汴梁人氏，單名一個‘敏’字。”便道：“趙女人文武全才，佩服，佩服。本來女人是中州舊京世家。”

那四人抬了兩名給點中穴道的同門返來，正待設法為他們解治，隻聽得嗤嗤兩響，兩粒小石子射將過來，帶著破空之聲，直衝二人穴道，頓時替他們解開了。倒是楊逍以“彈指神通”反運“擲石點穴”的工夫。

這日行到傍晚，厚土旗掌旗使顏垣忽道：“這裡有些古怪！”奔向左火線的一排矮樹之間察看，從一名部動手裡接過一把鐵鏟，在地下發掘，過未幾時，鮮明暴露一具屍身。屍首已然腐臭，臉孔殊不成辨，但從身上穿著看來，顯是崑崙派弟子。厚土旗教眾一齊脫手發掘，不久掘出一個大坑，坑中橫七豎八的堆著十六具屍身，儘是崑崙派弟子。如果他們本派埋葬，決不致如此草草，顯是仇敵所為。再查那些屍身，大家身上有傷。張無忌命厚土旗將各具屍身好好分開，一具具的妥為安葬。

張無忌搭她手腕，隻覺脈息垂垂微小，便揭開封住她口鼻的濕綢。過了半晌，趙敏悠悠醒轉，嗟歎了幾聲。張無忌道：“這滋味不大好受罷？你放不放我出去？”趙敏恨恨的道：“我便再暈一百次，也仍不放，要麼你就乾脆殺了我。”呸了幾聲，說道：“你的唾沫，呸！臭也臭死了！”

張無忌道：“本日你乾了這番大功德，楊左使父女那能對你再存甚麼狐疑？”小昭滿心歡樂，說道：“我見你去了好久不返來，心中急得甚麼似的，又見韃子來攻，不知如何，俄然大著膽量呼喝起來。這時候本身想想，當真驚駭。請你跟五行旗和天鷹旗的各位爺們說說，小昭大膽妄為，無禮之極，請他們不成見怪。”張無忌淺笑道：“他們多謝你還來不及呢，怎會晤怪？”

殷天正如同轟隆般一聲大喝：“到底見是不見？”雙掌排山倒海般推出，霹雷一聲，將道旁的一株大鬆樹推為兩截，上半截連枝帶葉，再帶著三個烏鴉巢，垮喇喇的倒將下來。那知客僧至此始有懼色，說道：“各位遠道來此，本當禮接，隻是諸位長老儘在坐關，各位下次再來罷！”說著合什躬身，回身去了。

張無忌心想不對，雖頗想曉得這少女的來源和企圖，但若等她重新至尾的漸漸說來，殷天正等人已毒發斃命，何況安知她說的是真是假，倘若她揑造一套大話來胡說八道一番，徒然破鈔時候，麵前更無彆法，隻要逼她叫人開啟翻板，便道：“我不知你是誰，這當兒也冇工夫聽你說。你到底叫不叫人來放我？”趙敏道：“我冇人可叫。再說，在這裡大喊大呼，上麵也聽不到。你若不信，無妨喊上幾聲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