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過往之事，最後的屠龍者[第2頁/共6頁]

馬紮克皮膚在火光中閃現古銅色，顴骨處的斑紋愈發顯眼，他神情嚴厲，專注地看著麵前的篝火，目光彷彿能夠穿過搖擺的火苗，看到阿誰長遠的年代產生的統統故事。

“冇人真正曉得，那一天究竟產生了甚麼。我的先人當時正前去考林—伊休裡安停止巡禮——這是持劍人必經的曆練，但是等他回到族內，看到的隻要一片餘燼與廢墟，燒焦的殘肢，男人，女人，母親與孩子，白叟與小童，冇有任何人倖存……”

統統人都鴉雀無聲，隻剩火花爆開的剝剝裂響，冇人會預感到會聽到如許的故事。

天藍神采慘白地吞嚥了一下。其彆人神采也好不到那邊去。

“龍之虎倀，但另有更可駭的形狀，”高大的男人以降落的聲音答道，非常安靜，但彷彿陳述著一件再天然不過的事情，隻是其內容令人不寒而栗。“你隻能眼睜睜看著常日裡熟諳的人——鄰裡、朋友、嫡親乃至摯愛，俄然之間變成那些落空理性的怪物。”

方鴴模糊猜到甚麼，但還是忍不住問道：“阿誰預言？”

篝火旁有些沉寂，高大的男人悄悄撫摩了一下明晃晃的劍刃，才緩緩說道：“……死地之沼一戰以後，我的族人回到伊斯塔尼亞隱居，在銀沙之海的國度雖不平靜但也算安寧地度過了六百年。但自從上一次海林之月升起以後，龍血的力量較著變得活潑起來，也恰是當時候，族內出世了一個女嬰，名叫伊芙莉爾－尼可波拉斯——”

馬紮克冇正麵答覆這個的題目，隻說道：“這是我們一族的宿命，小女人。”

“然後就是那場絕代之戰，我先祖修約德在正麵與她交兵當中，以嘉拉佩亞斬斷她一角一爪，刺瞎了她一隻眼睛，讓她重傷退走。那以後那一代的考林國王便宣佈退位，並將王位傳於本身僅存的小女兒——也就是考林汗青上獨一一任女王，當今國王陛下的祖母。”

巍然如巨塔的男人一邊說，一邊無聲看了方鴴一眼，目光落在後者右手手背上，王冠的印記為手套所遮擋，但他卻彷彿能夠看到。他的語氣非常安閒，一點也不煩惱：“但這實在也不算甚麼，尼可波拉斯的狡猾讓她在力量儘複之前毫不會等閒現身，而起碼如許一來，我們或答應以更早與她清理過往的恩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