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 敘述身世[第1頁/共3頁]

二哥講到這裡，田嘉眼眶已經微微潮濕。從二哥的論述中她都能想到一個六歲的孩子，為一個高大的軍士三番兩次的毒打，兀自纏著不放要報爺爺的仇，這般倔強，這份傷痛豈是一個六歲的孩子所能具有和接受的。田嘉又悄悄展開眼睛，向那二十年後已經長大成人的二哥臉上望去。那二哥講到這裡，本身臉上也帶著些許悲慘無法。田嘉看得清楚，胸口一酸，心疼起來。她也不曉得本身心疼的是二十年前阿誰不幸的孩子，還是二十年後身不由己充當殺手的二哥。她趕緊將眼睛閉上，怕是再看一會，不知腦筋裡又會閃現出甚麼樣的設法來。

二哥又提及寄父問他的名字，田嘉這才曉得那二哥叫做荊軻。

宋意點了點頭，施然問道:“二哥，你入門比我早，你是如何被寄父收養的啊？”話頭一落，田嘉並未聽到那二哥當即接話，或許實或許是在回想舊事。未幾久，那二哥的聲音終究響起:“我本是衛國人，從我成心識起，我父母便以不再人間了。我一向被我爺爺扶養著。當時戰亂不竭，饑荒連連。我和爺爺相依為命，日子固然孤貧，但到也安靜。直到我六歲那年，那日不知從那裡來了一支軍隊衝進了我們的村莊中。我當時年紀太小，也不曉得他們是哪個國度的官軍。隻曉得他們一眾五十多名軍士，便如匪賊強盜普通。一進村便強搶打劫，無惡不作。我爺爺稍有抵擋，便讓一個高大的軍士用大戟刺死。”說到這裡，停了下來。時隔二十年，舊事重提，當年的悲傷景象再度再閃現出來。那軍官的猙獰凶狀，爺爺的無助絕望一一曆曆在目。

那二哥接著說道：“我曉得打不過他，但就是不肯服軟。一再衝上前去，換來的是一次次毒打。我強撐著站了起來，籌辦再上前時，隻聽到一眾軍士慘叫聲傳來。我瞥見一道灰色的身影在軍士中交叉而過。所到之處，軍士都回聲倒地。便在一刹時，五十多軍士無一倖免，全死在他手上。那道灰色身影走到我身前的時候，手中握著的長劍還在滴著血跡。”宋意忍不住插話道：“這就是寄父吧。”那二哥點頭稱是。田嘉聽二哥描述那寄父劍法，一刹時連殺五十名軍士，這手快劍實在是到了登峰造極的境地。他一想七國中使快劍的佼佼者，隻怕也冇哪一個有此成就。若不是已經成名的人物，那麼此人也真是深藏不露，用劍如此都冇在江湖上立名立萬。

從當時至今，各國之間戰亂不竭。江湖中人另有武功可自保，而平常百姓如何能免過烽火的侵襲。田嘉見那二哥提及本身的不幸出身，也悄悄歎惋。宋意謾罵軍士的聲音剛停，便聽那二哥敘道：“那軍士行凶以後，若無其事般就要走開。我那裡肯罷休，衝到那軍士前麵，緊緊抱住他雙腿。我也不曉得如何辦，隻曉得是他殺了爺爺，我不能讓他走。那軍士一腳把我踹開，罵道：小牲口，還不快滾。他見我隻是個孩子，怕也是不屑殺我。我緊緊的的瞪著他，一雙眼睛都快噴出火來，又撲了上去。那軍士嗬嗬笑道：小雜種不知死活，大爺就好好陪你玩玩。將手中還沾著我爺爺鮮血的大戟扔在地上，赤手空拳上來對我就是拳打腳踢。我被他一頓毒打，臉上早已鼻青臉腫，嘴角也溢位血來。我哪管得上這些，仍然纏著他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