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翠花上酸菜[第2頁/共3頁]

不在乎，就不會感覺不平，更不會有涓滴難過的情感。

她躲著劉良貴的唇，抽暇朝天用力翻個白眼，然後抬起一隻腳狠狠跺下。

劉王氏還是在不斷嘴的罵，她就當蒼蠅嗡嗡，低著腦袋徑直去廚房門口蹲下來，把地上堆著的豬草放在木板上切碎，籌辦等會兒拌一拌餵豬。

洗完衣服返來時，劉王氏和劉巧玲不曉得到那裡串門子去了，木柵欄門虛虛掩著，院子裡靜悄悄的。

她低著腦袋掩著臉上的神情，倉猝往中間讓了讓，心道劉王氏的口水可真算是一年到頭四時不竭的這麼豐沛，比這祈元的雨水可強多了。

她終究肯把低著的腦袋微微抬起來，斜著眼睛覷一眼雙眼閃著歹意的劉巧玲，又把腦袋轉歸去默不出聲。

走到村莊中間，碰到張大娘和李娘子在門口閒磕牙，張大娘遠遠看到她，揚起臉笑道：“翠花，洗衣服去啊？”

吐出嘴裡的瓜子殼，假模假式恨鐵不成鋼的教誨：“翠花，不是我說你，你也老邁不小了，該懂點事了！”

劉良貴睡眼惺忪從低矮的土坯房裡走出來，打個嗬欠道：“行了行了，彆吵了，每天這麼吵吵，累不累？睡個覺都不讓人安生！”

劉巧玲還是磕著瓜子，時不時添點油架根柴，再說兩句風涼話降降溫。

明顯是劉巧玲嫌飯菜不香，多放了油，吃乾抹淨了結把黑鍋扣她腦袋上。從小到大她給她扣的黑鍋也不是這一口兩口了，她不過是從不在乎罷了。

她不介懷這些，她介懷的是她們給她取的名字----翠花，這名字離完美隻差一句“上酸菜”了。

劉王氏和劉巧玲母女在院子裡，劉王氏還是不依不饒罵人，一會兒罵翠花三棍子打不出個悶屁來；一會兒罵丈夫冇本領，掙不了大錢；一會兒又罵兒子遊手好閒不爭氣。

一邊抱著腳嗷嗷跳著，一邊嘴裡不乾不淨：“遲早要上哥的床，提早親親如何了？奉告你啊劉翠花，現在乖乖讓哥哥親個夠，省的我動粗！”

她充耳不聞持續掃著院子，對於這日日上演的戲碼，她就像是個看客普通，遠遠看著劉王氏的獨角戲，彷彿這惡妻嘴裡罵的不是她普通。

罵了兒子兩句，又把鋒芒撤回她身上，“都是你這個小狐狸精，小小年紀就會勾搭人了，哄著你哥哥跟老孃作對……”

她叮叮咣咣剁著板上的草，成心把節拍合著劉王氏的罵聲，頓挫頓挫，好像伴奏，還挺好聽。

身後傳來李娘子的聲音：“大娘，這女人固然膚色不敷白，但這一笑可真都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