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玉霜丹[第1頁/共9頁]

小婢耳朵已經被餘錦年捏得麻痹了，針尖紮下去也冇感覺疼痛，隻感覺整隻耳朵熱辣辣的，像是燒起來了，她愈抓嚴峻地端坐著，動也不敢動，唯恐一亂動，那針不長眼，戳了本身的眼。

“傳聞年哥兒不但能燒菜，還懂醫術呢，小官人快給我看看，我這比來總覺到手上發癢，是如何回事呀？”說話的是個十指塗丹的小妓，還未開麵，恰是清爽窈窕的豆蔻韶華，正伸動手叫餘錦年給摸摸。

幾人推推嚷嚷地玩起來，餘錦年被困在此中，四周香粉翩翩，薄袖振振，的確是跟捅了胡蝶窩一樣。他正愁如何脫身，忽聽不遠處嘩啦啦一番聲動，彷彿是甚麼人將甚麼東西打翻了。

餘錦年捲起兩側袖子，正要將翅入油鍋，門外俄然傳來一陣小跑聲。

話很有些強詞奪理的意味，可偏生季鴻卻動心了。

餘錦年低頭道：“先生節哀，程伯二老暮年間就已駕鶴去了。”

期間穗穗偷偷看了他好幾眼，終究耐不住了，抬著小臉問他早晨吃甚麼。餘錦年心笑本來幫手是假的，來刺探軍情纔是真的，因而張口緩慢地唸叨：“珍珠肉圓、快意香乾、五彩桂花翅、蒜香黃金瓜，配三鮮側耳湯，另有元寶蛋卷做小食。”

餘錦年忽地伸手將她抓住：“稍等！”

還覺得是甚麼了不得的大事，原隻是立塚祭拜，餘錦年忙安慰了兩句，承諾下來：“雪俏女人如果信我，我幫女人便是，但就算是請陰陽先生給物色一塊風水寶地，也委合用不上這麼多的銀錢。”

正揣摩著，穗穗拉了拉他的袖子，巴巴眨著眼睛問：“小年哥，晚食吃甚麼呀？”

餘錦年踮著腳往樓下看，地上散落著些書畫書冊，一個跛腳小婢摔在地上，她抬起臉時，餘錦年瞥見她右臉有一塊紅色圓形胎記，竟是幾近占了半張臉。

“真的？”她巴盼望著餘錦年，語氣孔殷，但不過半晌又低沉下去，“可我……我冇錢請郎中，也冇錢買藥。”

小婢聞言雙肩一抖，卻還是一聲不吭地低頭撿物。

餘錦年內心迷惑，這是來了個甚麼短長的人物，部下同時挑起了隔簾。

“鄙人季鴻，北方人士，到此地是為拜訪一名父執，他本應是居住在那桂花院裡的，可現在院門舒展，父執一家不知去處……不知小店主可知他動靜？”男人手指摩挲著熱氣騰繞的茶杯，眼角悄悄翹起，如此似笑非笑倒更是顯得他麵貌昳麗，讓人無端感覺就算隻是冷待了他都是一種天大的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