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鳳凰胎 下[第2頁/共9頁]

他要做的第一道菜是“蒜香黃金瓜”。

灶間熱氣騰騰，餘錦年臉頰也燒得紅撲撲的，他抬手擦了擦兩鬢的細汗，繼而動手措置下一道菜，他先用小木槌將洗淨的雞翅槌一遍，這是為了翅肉入口時更加有彈|性，又用剪刀在翅尾上銼個口，將裡頭的骨頭一點點夾出來，製成了無骨翅，放在一旁用醬和糖醃製半晌，籌辦做五彩桂花翅。

吃過飯，二孃與他們閒談了兩句，便帶著穗穗回房裡念話本去了，餘錦年清算了桌子，做賊似的從櫃檯背麵取出來一支小罈子，非常對勁地擺在季鴻麵前。

“甚麼來了？”餘錦年迷惑。

一道夜風捲出去，吹滅了桌上獨一一盞燈，暗中當中，季鴻乃至能聽到本身胸腔內砰砰跳動的聲音，他頃刻間騰得站起來，將身邊東西撞得七零八落，還被桌腿絆了一腳，慌亂地朝著方纔少年消逝的方向走去。

“……”餘錦年愣了一愣才反應過來，但既然是客，又豈有不迎的事理，因而淺笑著走了出來，“你來了？”

二孃掩著嘴悄悄笑著，昂首瞥見餘錦年出去了，也諷刺他道：“你們兩個小賊，又去那裡瘋野了？”

季家老爺生得是魁偉雄渾，氣勢奪人, 府中下人冇有不驚駭的。本日老爺竟和和藹氣地叫人將兩盆奇怪的紅菊送到康和院裡來，那小廝內心歡暢, 一時候叮叮鐺鐺地冇個完。

不該喝酒，不該喝酒的，這下要遭了。

說是家長裡短，天然格式甚窄，大多是與“吃”離不開，總之扯來扯去的最後還是要扯回食品上來，並且大多是餘錦年本身緩緩而述，而季鴻則在一旁無言聆聽，時而附和似的輕眨兩下眼，竟也非常調和。

中間小廝眨著眼，一本端莊道：“小公子身子不好，聞不得刺激，紅菊恰好。”

兩人對著看了半晌，餘錦年乾笑兩聲，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收回擊，扭頭就撤，喊道：“穗穗二孃！用飯啦！”

這說到了吃食，餘錦年就得好好思忖思忖了，既然是給人賠罪報歉的，飯菜總不能太敷衍了，得顯出點誠意來纔好說話，可也不能太浪費，他又花消不起。

餘錦年表情大好，邊笑邊道：“好，再給穗穗一個小元寶！”

兩人一邊喝酒，一邊聊起販子間的家長裡短來，比方這個季候甚麼生果又便宜又好吃，又或者張家豆坊的豆腐豆芽比那整日人滿為患的豆腐西施家要好吃很多，再或者過幾日葡萄該下了能夠再釀葡萄酒了……之類之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