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五香糕[第3頁/共12頁]

倘若餘錦年能曉得荷香的設法，定是會滿臉暖和地改正她，女人，那亂闖的是鹿。

見餘錦年如此篤定，穗穗低頭思慮了不大一會，便接過糯米碗，噠噠地跑去二孃房間，謹慎翼翼地將瓷碗擺在床頭，又畢恭畢敬地磕了幾個頭，唸了幾句“菩薩保佑”，這才爬上|床，蜷在二孃身邊睡了。

餘錦年淺笑，誠懇道：“不知，敢問蜜斯這是個甚麼？”

穗穗才小聲哭道：“我夢見一個好可駭的鬼差，它拿著很長很長的鏈子，它說時候到了，要來鉤我孃的魂……嗚……小年哥，我娘她會好起來的是不是？她不會被鬼差勾走的，是不是……”

餘錦年連字兒都認不全，更不說是讀詩了，味同嚼蠟地看了幾頁，囫圇地記了幾個新字的形狀。甚麼，問這詩和那詩到底甚麼意義？……對不起，他看不懂。

穗穗半信半疑，仍不肯睡覺，餘錦年久勸冇法，說了聲“等我半晌”，便去廚房用小瓷碗盛了半碗糯米端給穗穗：“你看，這糯米最能驅邪，你把它放在二孃床頭，那鬼差見了就驚駭，定不敢來了。”

餘錦年宿世談不上吵嘴，隻因大家間的好他占了很多, 壞卻也式微下幾個，回顧起來反倒頓感茫然。餘錦年出自中醫世家，餘家祖上代代行醫，太醫、大國手層出不窮, 早已將醫者仁心、厚德濟生列為家訓, 可謂是上慈下孝，家庭敦睦，餘錦年也妥妥是大師口中“彆人家的孩子”。

餘錦年從門縫裡看她睡熟了，低笑道：“還是小丫頭，真好騙。”說罷將門縫關牢，又不由鬱鬱起來。穗穗是好騙，可餘錦年卻騙不了本身，即使他上一世師從岐黃名醫，卻也對徐二孃的病症一籌莫展。

說完話，屏風裡二位蜜斯也吃好了，結賬時那大蜜斯非常豪闊地直接給了幾粒銀珠，道是那雪花糕做得好吃，賞他的。餘錦年笑著接了，阿諛幾句又送她們出去。

“瞧見了又如何？”背麵的丫頭嘻嘻笑說，“二蜜斯還能嫁了他不成？”

穗穗“啊嗚”一口咬住，在小|嘴裡嚼吧嚼吧，粉|嫩|嫩的小臉一皺……呸，彷彿，冇甚麼味道。

乃至於穗穗見了他謹慎翼翼的模樣，還覺得他在懷裡藏了甚麼好吃的，最後扒出來見是一本皮兒都掉了一半的書，非常敗興地跑走了。

餘錦年聽罷，便瞭解了諸位蜜斯們的心機，追星嘛，特彆“那位”被傳得仿如果不食人間炊火的神仙普通，天上有地下無的，本覺得這輩子是看不著偶像真人了，現在乍一傳聞這久居九天的神仙偶像俄然要下凡開演唱會了，搞不好還能獲得親筆署名，這豈能不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