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胭脂鵝脯[第2頁/共8頁]

一群妓子們咯咯笑起來，交頭接耳道：“誰熬醋了？快關上火，熏死人了。”

兩人扳談了一會，餘錦年與季鴻才拎著螃蟹酒罈，回到了一碗麪館。

告彆了雪俏，餘錦年拿起承擔和銀兩，下樓去尋清歡，再如何著，也得將他們麪館獨一一個還看得疇昔的食盒取返來啊！樓下歌舞已罷，全部倚翠閣裡莫名的清淨，餘錦年這才認識到，本來不知不覺間，竟與雪俏說了這麼久的話，或許是觸景生情，又或者是臨物感慨，雪俏明天的話彷彿格外的多。

診罷，餘錦年轉頭朝其他看熱烈的人道：“勞煩給拿兩隻繡花針，針不能是鏽的，必然要擦淨，再來一碗烈酒，和一小塊洗潔淨的布團，這三樣東西都要用沸水煮過。”

推人的低頭看了看她，嚇了一跳：“呀，你這眼是怎了，看了甚麼不該看的，竟長了針眼！”

“我明天在倚翠閣，聽她們講了季貴妃的故事呢。”餘錦年眯著眼睛笑道，季鴻手裡的蘿蔔咕咚滑出去，掉進水盆子裡濺了他一身。

季鴻心中也不由愉悅，目光不自發地溫軟下來，他快步追上餘錦年，從少年手裡接過一個承擔，二人一前一後地走出倚翠閣。餘錦年飲了酒，總感覺熱熱的，他捲起袖子又要扯開領口，被季鴻製止道：“天涼，謹慎受風。”

刺破耳背，以後就是用力擠壓四周，放出幾滴血，用沾了烈酒的布團擦去——沾烈酒是為了製止傷口自行凝血，包管出血順暢——持續再放，如此幾次幾次，對側耳背也一樣。

可餘錦年還是想低了，當雪俏翻開錢囊時，他驚得張了張嘴——竟是一小兜金銀混珠！銀多金少，滿滿鐺鐺，但僅是如此，就已經是餘錦年所見過的最值錢的東西了。

那小婢也曉得醜，地上東西也不要了，忙捂住眼急著要走，誰知就如許徑直一頭撞在了餘錦年身上。

“你倒是想。”餘錦年眼神向下，瞥過男人的下|身，偷偷問，“是不是‘不能行’？”

季鴻也來廚房打動手。

這架式，莫不是將滿身產業都取出來了？

餘錦年將沾著血點的布團扔進廢碗裡，說了句：“好了。”

餘錦年一把將他拽住，氣道：“不給聽！”

……我信了你的邪！

她笑了笑，卻愈顯得眼中愁緒萬千：“你做了這很多，我單獨也吃不完，不如送給姐妹們都嚐嚐。”說著招來清歡小娘，支她拎著剩下的月團下樓去。

“定是欠抽了，快打兩下。”一個小妓打了下她的手，兩人笑鬨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