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茗粥[第3頁/共5頁]

既然已診出何二田是陰虛咳嗽，這治法便得是養陰清熱、潤肺止咳，餘錦年出門買了質料，一返來就鑽進了廚房，至季鴻出去時，他正搗鼓一袋柿霜餅。

“是呀。”餘錦年點點頭，“縣令為此，樸重人四周尋訪名醫。”

季鴻自知被拆穿了，也未幾說，微微抿唇：“出來吃點東西吧。”

餘錦年摸了摸鼻子：“你身材不好，那種事，咳……最好不要太頻繁……”

他展開眼，冇看到同床共枕的季鴻，卻瞥見本身枕邊有一小把不曉得那裡來的紅花生，各個兒染成鮮豔喜慶的色彩，他睡眼惺忪，迷濛著揉了揉臉，俄然詫異地抓起這把花生，蹬上鞋子就往外跑。

餘錦年難過地推開門，就聞到一股彆樣的暗香，前堂一如既往的熱熱烈鬨，碗筷交叉之聲絡繹不斷。他詫異地跑到前麵去，發明本日來吃朝食的人竟比昔日還多了很多，每人的麵前都有一碗香噴噴的米粥。

季鴻也不說話，隻眯著眼睛看身邊少年。

定下月團，清歡又朝季鴻拋了個媚眼：“公子，清歡在倚翠閣等你呀！”以後施施然邁出店門。

少年初也未梳，衣也未披，興沖沖問道：“周公送我的神物，吃了能長生不老嗎？”

“……嗯？是嗎。”季鴻神采有些奇特，愣了好一會纔回過神來。

“――季鴻！季鴻！”

餘錦年晃晃腦袋，趕出這類奇特的設法，他一邊洗著薏米和山藥，將方纔出門聽來的別緻事說給季鴻聽：“話說我本日去平康藥坊買藥材，剛好碰到縣令府裡的兩個大丫環也去抓藥，她們說……唔，這顆有點酸，中間阿誰，阿誰紫的好吃……”

這倒不難，歸正就算冇有清歡來點，他也是要做些月團拿來賣的。這些女人們雖身處青|樓妓館，卻也是風華正茂的妙齡女兒，隻是想在這團聚之夜吃個月團罷了，餘錦年又怎能狠心回絕，不過是多往倚翠閣跑趟腿罷了，算不得甚麼費事事。

此時天已大亮，一碗麪館也已下板多時，季鴻站在前堂，忽聞聲後院有少年的呼聲，覺得出了事，忙放下碗筷拋下新進門的門客，向後迎去。

這時打前頭出去一個十二三歲的小丫頭，穿戴粉色彩的羅裙，嬌俏敬愛，頭上紮著叮鈴鈴的步搖，站在櫃檯旁四周張望，一聲聲“年哥兒”叫得嬌滴滴的。

餘錦年巴巴嚼著葡萄。

剛捏完，就被在夢裡兼任周公的“季鴻”一巴掌拍醒了。

“二冬膏，珠玉二寶粥，水晶桃……”餘錦年念著，看季鴻一筆一劃地寫著，他俄然話音一轉，問道，“誒，酈國公傳聞是當今貴妃的孃家，真的麼，酈國公家姓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