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金乳酥[第1頁/共5頁]

“詩史話本，甚麼都有。”店老闆笑著。

那二蜜斯頓時臉上一紅：“荷香！”

店老闆也看出少年故意向學，可惜囊中羞怯，便拿起那本缺角的書來，遞給餘錦年道：“這本是客歲的青鸞詩集，書脊被我那玩皮兒子浸濕了一些，厥後放在堆棧裡又被老鼠啃了一個角兒，歸正賣也賣不出了，你如果想要便拿走罷。”

餘錦年便下了兩碗熱麵，拍了一碟黃瓜小菜，另調了個酸辣菜心，再加上兩塊雪花糕，一起端上去。頭幾樣那蜜斯看得非常無聊，至雪花糕時纔多瞧了一眼。

把在後院玩的穗穗拎過來陪著她母親說話，餘錦年才得出空來，要去集市上找販菜的李大娘，與她籌議明日進些甚麼菜品。

“先生？”餘錦年回過神來，見王墨客也在神遊天外，就又喚了聲。

餘錦年也訕訕而笑，這裡的筆墨近似於華國的古篆體，但在餘錦年眼裡還是筆劃繁複，難以瞭解。他這具身材自四歲跟著堂叔一家起，便再也冇上過書院，現在餘錦年認得的字一些是原身父親冇去時教的簡樸字兒，另有一些是他穿來後自個兒七零八落學來的，連猜帶蒙，數來數去，也就是那些算賬常用的數字和一些生果蔬菜名兒。徐二孃倒會寫字，但是她精力不好，不能勞煩她，至於書院……他冇時候也上不起，以是時至本日，他還是和半個文盲冇兩樣。

“那新任狀元郎不是朝他下戰書了麼，他既都接了，定是會出場的！”碧衣蜜斯咬了口雪花糕，滿懷等候地說，“往年他都是隻遞詩作來，從冇見過他的人，本年我是必然要瞧上的！”

正要走，偶然間掃到書局角落裡一本落滿了灰塵的舊書上，青藍色的皮兒，還缺了個角。

笑起來更都雅了, 丫頭紅著臉心道，她瞥了餘錦年一眼就倉促進車裡問了回話，過會又鑽出個頭來遙遙喊道：“妥的！勞煩小老闆了！”

這一看卻不要緊, 隻見那香車錦簾一撩開，走下哪是一名小仆人，而是兩位姿容婀娜的蜜斯, 一名穿戴碧一名披著青, 一個小巧活潑一個則文靜高雅，二人走動間香粉飄嫋, 足畔生蓮, 的確是讓這巴掌大的小麪館“蓬蓽生輝”了。

二蜜斯轉頭看了他一眼，問：“你曉得青鸞詩會罷？”

餘錦年應了，回到後堂, 他曉得二孃有幾扇木製屏風恰好能夠用，便去問二孃申明啟事借了來, 楞是在本就狹小的空間裡辟出了一間“雅間”。

餘錦年淺笑，誠懇道：“不知，敢問蜜斯這是個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