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名號[第1頁/共4頁]

王越察其竄改。卻並無戀慕。

王越目光灼灼道：“不如將淮伯名號改成河伯，如此同為河係水神。但名號所轄，就不限淮水一地，天下間，北方有大河，南邊有長河，更有無數不著名的河道，天下能聚居為城處，哪處能離了河道，出產餬口也不能離於水……”

中曲祭司看他臉上笑的如此天然，和之前兩樣，渾然彷彿未將他來時的無禮放在心上，此等年紀，就有如此智計、武力、城府還，喜怒更是節製自如，當真是短長之極。

“凡是天下各大強國，其都有遍及祭奠天神。但各天神實際又有各自主祭地區，以在此中祭奠最為鼎盛。”

“我觀諸般祭奠遍及的天神，諸如上帝、地主、日主、月主或四時之主等，其名號無一有地區性名詞，而淮伯雖為正神，卻有著一個淮字。”

“以是，我神廟也曾試圖將祭奠傳於越地，卻遭到本地人激烈抵抗，其甘願信奉祭奠那些山鬼、水妖乃至妖魔之邪崇，也不肯接管淮伯正神，這當然是其傳統，或許也正如公子所言吧。”

“哦？公子另有合作？能叫河伯神廟氣力大增？”

“這。”聽得王越要求，中年祭司臉上頓顯有些難堪。

“那公子的意義是？”

當下兩人捐棄前嫌，一同下了此山丘。

很久，中年祭司身上氣味垂垂穩定，而後復甦過來，立即雙手一拱，躬身與王越行了個大禮。

“既是說定，那公子還是請說甚麼體例吧。”

中曲祭司想了想，剛纔這所謂小合作，就叫他氣力晉升一等，回往都城神廟後，中曲都能改成上曲，足叫他能有主宰一邑神廟之資格，再不是幫手，今後另有更大的合作。

王越也無來時的爭鋒相對，滿臉笑意著說：“能與中曲祭司同業，是蛇餘王越之幸事。”

“公子更可去往本地神廟，要求幫忙。”

“中曲樂言多謝公子，公子之智當真非是凡俗啊，難怪我主一聞公子之名，就公佈神諭著我來見你。”

自巢有未改名趙午前提及整天子伐象一事中天神參與王朝更替藉機擴大祭奠時，王越就猜想祭奠之類是天神不成或缺的東西，模糊乾係到其強大與否，現在遭受淮伯祭司，他倒是真正肯定了。

因其與淮伯神力主體不相乾聯，也就不虞擔憂是帶了個竊聽、定位器之類在身。

“如果合作的好，於神廟也能大增氣力。”

“淮伯，淮水之神，河伯，天下河道之神。如此就不再範圍於淮地。”

記得昔年有位大和尚說：“不依國主，則無以立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