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你不要得寸進尺[第1頁/共3頁]

“喲，我還當出甚麼事了呢――本來是夫人好大威風！”蕭玉顏嫋嫋婷婷地走過來，“倒是會恐嚇人！”

疇昔有五六年了，這時候柳如言想起來，反而感覺她是侯府中可貴的溫情。

“不見你，也不見你懷裡這個孽種！”

柳如言微微一怔，認識到本身被打中了軟肋：自古士農工商，商排最末，哪怕如她父親如許大富的鹽商，隻要蕭良宵存了心，找他一個錯處，治他的罪，易如反掌！

姑婆聞言，微微一笑，說道：“恐怕呆不了這麼久。”

柳如言猜想姑婆這句話的意義與本相相去甚遠，但是也不肯意辯駁，隻微淺笑道：“即便是在這裡長伴姑婆，柳氏也心甘甘心”――她心甘甘心在這裡，為她死去的孩兒點一盞長明燈。

“為甚麼？”柳如言不明白。

“不、不是的，”柳如言在內心答覆他，“爹爹隻是不喜好阿孃――”

就隻記得是個很溫馨的女人，也冇有奪喜好她，永久都是冷冷隧道的模樣，厥後她生了阿離，帶他上門來拜見，姑婆傳聞孩子奶名“阿離”，也冇有給她一句半句吉利話，隻歎了口氣，摸了摸孩子的頭。

“那又如何，既然你喊我一聲夫人，就該記得，我是這個侯府的仆人，我要去那裡，也是你們這些主子氣攔得住的？”

柳如言宿世就曉得蕭良宵這個姑婆的存在，但是除了需求的年節，她也冇有伶仃來看望過她。

柳如言一呆，下認識昂首，瞥見佛祖慈眉善目，在青煙環繞中。是的，是疇昔的事了，是宿世的事了，她應當忘記，忘記那些讓她尷尬的讓她仇恨的讓她痛恨的……疇昔，但是她如何忘得掉阿離呢？

“蕭玉顏你――”

她沉淪阿誰男人，像沉淪她生命裡的毒，入了口，入了血液，入了心，底子拔不出來。

一滴淚，終究從柳如言的眼睛裡掉了下來。

柳如言固然內心不甘心，還是去見了蕭良宵――就如姑婆所說，這段因果，既有後果，畢竟是要了斷的。

到她走出來，緇衣素顏，倒是纖腰一握，端倪如畫。

日日夜夜。

疇昔得久了，柳如言已經不記得那晚演的是《四郎探母》還是《水漫金山》，隻記得很熱烈，鑼鼓朝天的熱烈，長袖善舞的女子字正腔圓，她抱著阿離疇昔，人頭濟濟，阿離委曲地說：“阿孃我看不到――”

“我們能走近去嗎？”

柳如言想了想，說道：“兩年……或者三年。”其實在她的影象裡，還上她柳家那筆钜債，蕭良宵隻用了驚人的一年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