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私語[第2頁/共4頁]

顧喜姑一怔，她徹夜是在內殿幫手引內命婦們插手宴會的差事，並不曉得前殿的事，忙問：“是哪位皇子？如何這大過年的還到內庫看書嗎？”

顧喜姑笑道：“我不餓，你吃了吧，你現在恰是長身子的時候，早點吃了睡足了，今晚書庫那邊冇甚麼事吧？”

她持續乾脆道：“先聖後那會兒，多少女官讀多了幾本書，得了聖後寵嬖，權傾朝野，多風景啊，滿朝文武都爭著交好她們，厥後呢，了局冇一個好的，他殺的他殺，削髮的削髮，嫁人的嫁人――也不管老的醜的，指一個給你，遠遠嫁了出去，管你曾多麼風景，在婆婆部下也得誠懇了，年紀又都大了，並不討丈夫喜好，嫁疇昔冇兒子，每一分炊用都要從婆婆丈夫手裡討……削髮的……彆覺得真的能青燈古佛的唸佛，那是要日複一日擔水掃地抹佛像的苦修。為道的更不堪了……”

她想了下到底不放心，又提點趙樸真：“你彆看太子好說話就往前邊靠近，太子啊，那可不是今上的親生子，這根底，不大穩，皇子的身邊，那將來都是火上烤的，甭去趕熱灶，冷下來的時候，論甚麼鳳子龍孫，也都圈了埋了，我們就安安穩穩在內庫當差就好。”

在禁苑深處值夜的趙樸真不曉得就在這宮裡的深處，她被人認出了，更不曉得那煞神底子就不是她所覺得的太子。

顧喜姑徹夜在前邊幫手，現在也已返來，正在泡腳，看到趙樸真返來，笑道：“返來了？暖窠裡頭溫著茯苓百合糕和羊乳羹，你吃了便洗洗腳睡了吧。”

顧喜姑點了點頭，歎了口氣：“這事全天下人誰不曉得，當時是正端莊經即位為帝，天下臣服，外藩進貢，現在人不在了，大臣們不肯承認事過女主……閉著眼睛把史乘上抹掉，封個甚麼順聖天照皇後，等過個幾十上百年，騙騙後代人罷了，隻是我們在宮裡當差的，上邊人如何說，我們就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