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金粉/幸好讓他知道，這世上有這樣一個人(5)[第1頁/共3頁]

顧婉凝吃過晚餐，便和官邸的侍從打了號召要出門，來的人倒是蔡廷初。他起初是因了顧婉凝的事情被調去衛戍部，此番返來，這邊一有事情，凡是有他當班，一班同僚便老是推了他去。顧婉凝一見又是他過來，心下也有些好笑：“我去瓴湖公園。你不要再帶人出來了。”

“女人，你家裡人呢？”那女孩子聞聲顧婉凝問她，定了定神才說：“我之前和齊媽在西門，她去買洋火，俄然來了好多人……我就找不到她了……”

小時候，父親老是哄她和旭明，說母親病了，不能長途跋涉，等在海內養好了病就會返來。一向到她十歲那年，父親才終究說，母親病故了。旭明原就對母親冇有影象，大哭了一場也就算了。但是她不信，她曉得母親當年是為甚麼歸去的。她總想著，或許母親隻是被那人絆住不得自在罷了，就算是她真的生了病，他也會想儘世上的體例把她醫好的……但是，本來都是自欺欺人，母親早已經不在了，十二年前就已經不在了，再也不在了。

“你說的齊媽甚麼模樣？我們幫你到那邊找一找？”

因而，邵朗逸一回綏江，康瀚民的特使就到了。康瀚民急，邵朗逸卻不急，一談就是五天。康瀚民又聯絡在江寧的乾係刺探虞浩霆的意義，獲得的動靜倒是劉民輝已向虞氏示好，承諾情願改旗易幟，從命江寧當局，前提是和虞浩霆平分北地四省。

顧婉凝捧了燈放在水裡，一朵蓮花便跟著粼粼波光緩緩浮開了，她看著那燈悠悠漂遠，和其他的燈彙在一處，才轉過身對蔡廷初說：“我們歸去吧。”

那女孩子一臉錯愕地抓住她的手臂：“西門在哪邊？”

顧婉聆聽了，盈盈一笑，忍不住讚道：“唯見江心秋月白。你這名字真好聽！我叫顧婉凝。”那女孩子終究也是一笑。

顧婉凝便道：“四少那邊我跟他說。”接著又悄悄一笑，“不會為這個把你調走的。”

婉凝陪著月白進了院子：“舉手之勞罷了。你們蜜斯行動不便利，下次出去必然要謹慎。”

那女孩子低著頭沉吟了半晌，咬唇道：“我住在霽虹橋的燕子巷。”蔡廷初聽了，對顧婉凝道：“那倒不遠。”

顧婉凝扶著那女孩子上了車，柔聲安撫道：“彆擔憂，也許你家裡人已經歸去了，正等著你呢。”那女孩子點了點頭，“真是費事您了，多謝！”婉凝握著她的手道：“不客氣。”

顧婉凝見她容顏娟秀，年紀又小，且雙眼不能視物，不免有些遲疑，想了一想，道：“女人，把你一小我留在這裡不太安然，你方不便利奉告我你家住在那裡？我們送你歸去，我們不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