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生產[第1頁/共5頁]

曉得她說的是張鐵禮份的事情，佟老頭擺擺手，正巧接生婆懷裡的孩子哭了，便讓她抱著孩子進屋，彆吹風傷了孩子。

門被悄聲翻開，正要給床上女人接生的佟老頭回身看向門口。

若翾含笑，曉得她阿爹那小老頭心機，用心戳了戳皺巴巴的小臉，“阿爹，我把孩子抱出去給他爹。”

“翾兒采藥回家，隔壁的阿旺叔說，阿爹來了清陽村，我就跟過來了。”

好多血……

佟老頭抓過女人的手腕，給她評脈。

房門翻開，若翾抱著孩子出來，耳朵動了動，朝接生婆含笑，“是個男孩，恭喜。”

“阿爹，孩子的胎位不正。”

“有阿爹在，摔不著！”

“哇……哇哇……”

照著張鐵的話，他會來找佟老頭，也是因著他婆孃的意義。他婆娘是清溝村的，傳聞過佟老頭會些醫術。而在他們這幾個臨村範圍，也隻要佟老頭的醫術，還能看些。他婆娘在接生婆說怕是要難產時候，就讓他從速來請佟大爺了。

“……我、我我婆娘呢？婆娘！婆娘！”

“婆娘……”

那一盆血就跟潑在貳心縫眼裡一樣，張鐵肝膽劇裂，哭嚎著撲進了房間。

佟老頭將染血的薄被捲成一團砸在張鐵身上，讓他滾蛋。隻會哭的軟蛋隻會礙手礙腳，毛病他做事。

接下來的事情，她也幫不上甚麼手了，要止住這娘子下身的血，怕是還的耗上很多時候。

佟老頭聽著哼哼兩聲，枯瘦的身子顯得弱不由風，腳下的步子卻走得虎虎生威。

“翾兒？你如何過來了？”

若翾音如山泉，空曠不失靈動。

張鐵說，要不是他婆娘疼暈了幾次，接生婆說怕是不可了，他是打死也不會來找佟大爺給他婆娘接生的。

“……哎呀！孩子的哭聲，這是生了啊！張老三，你家娘子生了啊！快快快！”

孩子出來了！

張鐵板滯的盯著門板，把懷裡的薄被勒得緊緊的不放手，眼裡的驚駭不安，越來越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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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翾彎了彎櫻唇，兩眼半眯著，側著耳朵動了動，才朝床邊的佟老頭走去。隻是她走得遲緩，步子放輕，纖細的十指悄悄的抓住背上的揹簍藤條。

屋外，張鐵跪在大門前，手裡抱著被子，一下下的給六合叩首。沉悶重重的聲音砸在民氣間，滋味難言。

“拖住她的臀部，伸手出來，抓著孩子的雙腿，手心繞到孩子臀上，漸漸正位。”

氣能喘著過來，他纔有本領幫她接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