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聆密（一）[第1頁/共3頁]

那人抬開端，緩緩道：“我和鳳蘭結婚九年，膝下並無一子，十九年前的十月二十九日，他一早對我說道：‘明天你要陪我去寺廟裡還願。’我當時苦練步法，日思夜想，當真是廢寢忘食，說道：‘明天？明天我須得練功。你求佛祖了甚麼事？你本身去還願吧！’鳳蘭活力道：‘你白日也練，早晨也練，總得有個歇息的時候。’我當真是蕭瑟了她，唉。我說道：‘這月另有甚麼事情，一起辦了吧，我要閉門練功了。’鳳蘭道：‘你總如許，莫非練功比甚麼都首要嗎？’我看她越來越怒，說道：‘好吧，我陪你去。’內心一向想著步法口訣，走起路來也在練。到得寺廟中，世人對我指指導點，我也不在乎。

這天早晨，那人道：“你我有緣，我將步法傳授予你，學成後你就難逢敵手，你出獄後，替我辦一件事。”柳長青道：“前輩有事，我定然辦到。”那前輩隔了好久，道：“江陵城外西南二十餘裡有一去處，名叫葬香園，有一處墳塚，碑上名字是‘愛妻鳳蘭’，若我身後，你來獄中取我屍身，將我葬在鳳蘭墳裡吧。”柳長青不料是這事情，道：“前輩……何出此言？”那人道：“你葬還是不葬？”柳長青道：“是！”心想：“鳳蘭便是前輩的老婆了，但不知前輩叫甚麼名字，老婆歸天，他又深陷囹圄，一苦至斯矣。”

又過了三五日，柳長青隻是勤加練習步法，停頓倒是甚慢，那前輩每日裡催促本身練習，口氣也好了很多。獄中冇法綁細砂袋練習，那人每日隻讓本身紮馬步，一練就是兩個時候，歇息一炷香時分，又催本身，柳長青照做不誤。到得晚間吃過飯後，那前輩隻是不斷感喟，柳長青問道：“前輩有甚麼事情嗎？”那人道：“明天……明天可就是十一月月朔啦！”柳長青心想：“這地牢如此暗淡，不見天日，莫非他每天年著日子？問道：“前輩可有甚麼事情嗎？”

柳長青撿起那虎雕，心念一動，拿到那前輩跟前，道：“這是那晚在地上撿到的，你可認得是何物？”那人見到此物，問道：“這是虎符，是誰落下的？”柳長青訝異道：“虎符？這便是虎符？我們走的時候便在地上，不知是先時有的，還是誰掉落的。”那人道：“不是虎符，又是甚麼？如果那梁照掉下的，那此人定是個將軍了。”柳長青道：“他不過和我普通年紀……”那前輩道：“你無用，莫非彆人也無用？子承父業的大有人在。你從小練習武功，他們也可從小學習為將之道，有甚麼希奇的。”柳長青被他哽住，習覺得常，也不答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