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回憶（下） 完結[第1頁/共5頁]

馬波扒開幾個打得血肉恍惚的螻蟻人，踏著一堆屍身毫不躊躇地攀上天梯。不間斷爬上二十四個小時，他上麵纔會是一絲光芒。如果曼波在，也絕對是在這上麵。固然獨一百分之一的但願，馬波也隻能嚐嚐。

天梯早變成了立體的疆場，爭相往上逃命的螻蟻人和非螻蟻人密密麻麻，相互殘殺。統統人搶先恐後地爬上這窄窄的鐵扶梯，為了一線儲存的但願，全白的螻蟻人，和半白的、普通膚色的仆從稠濁在一起相互撕扯。強健些的把女人和小孩踩在腳下率先登上扶梯，扶梯上也是爭端四起，前麵的人會被前麵的人拉住腳根扯下來，也有本身冇法支撐而出錯跌落的。

“感謝你…奉告我這些。”大叔聲音微小。

“家裡的當然是家人了。在螻蟻城的每一天，我都把這個家揣在內心，每天想著，才活到現在。”

完整豎直的鑄鐵天梯上，下半段人很多，乃至有人踩著彆人的背肩往上攀爬，越往高處人就越少，體力不支的人像雨點般在四周落下。

馬波捂開口鼻在這一片有望的墳場中間穿行，那裡都冇有曼波的蹤跡。帶著血漿泡沫的海水衝回了很多泡漲了的屍身，他們比起島上的那些已經算有勇氣，但大海冇給他們再賭一次的機遇。

這是他對馬波說的最後一句話。而後，馬波再也冇聽到過中年男人的聲音。或許他終究因為體力不支跌下了天梯。馬波冇有轉頭。

“我想給她一個家。”馬波往上看了一眼，天已全黑，“本來我隻想一小我打工存錢，儘早找到我姐姐。但厥後打算竄改了。在瓦肯鎮我偶然中捲進了些事情，幫一個套麻袋的女孩複仇流亡。然後我明白了一件事情。”

為了爭奪爬天梯的權力，馬波的腳踝被一個拿刀的螻蟻人劃了一下。疼，但他不能也冇時候停下來檢察。隻要往下看一眼，就冇力量再往上爬了。

“為甚麼能對峙到現在？因為上麵有我……我的家……”

費極力量爬上空中的馬波看到的是一個岩石島，連海藻都不長的岩石上儘是屍身和血水。螻蟻人和各種膚色的人倒在一起，一個已經死了的螻蟻人和彆的一具屍身緊緊地摟抱著，那樣的姿式不像是搏鬥，更像是臨死前的相互依偎。

“那是甚麼樣的感受？”

爬的時候越長，天梯上的人就越少。頹廢很難克服，單調的攀爬變得越來越艱钜，幸虧馬波前麵有其中年大叔深諳此中之道，他時不常地跟馬波說說話，這對他們兩人的幫忙都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