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死地（四）[第1頁/共2頁]

“媽，給我倒杯水！”他行動敏捷地往槍膛裡裝著槍彈，“又來了一個！”他對準從巷子東邊跑過來的一個螻蟻男人，潔淨利落的一槍，正中間臟！

“真噁心！”老闆抄起一把剪刀，衝著此中一個較為矮小的螻蟻人衝了疇昔。他那因激憤而發青的臉現在帶上了一些充血的紅暈。衝疇昔的他跌倒在了裁縫店的布料堆上，腦門上插著一根針，神采一點都不比螻蟻人都雅多少。矮小的螻蟻人趁他冇爬起來，助跑了幾步跳著騎到他身上，其他螻蟻人也不甘逞強，緊跟著一起撲到其他的裁縫和店店仆人身上，扭打起來。兩邊勢均力敵，都冇有甚麼較著的上風。鐵酋長踱步走進裁縫店時，扭打略微停止了幾秒鐘，不管是螻蟻人還是正凡人都抬開端來看著這個渾身都是兵器的男人：他揹著一把大弩，幾支羽毛箭，擺佈兩肩彆離挎著一把長筒偷襲槍，腰裡彆著一把罕見的U型匕首和一把快刀。

“甚麼？”鐵酋長邁開長腿跨過地上一對正在扭打的螻蟻人和正凡人，走到一件方纔做好的男士廚師服前麵，“這個很都雅！”

“公理還是險惡？”鐵酋長看著他閉上眼睛，“你又算是哪邊呢？”

男孩兒開端感覺非常，他這才轉頭往廚房的方向望去。廚房裡有些響動，這讓男孩嚇得把槍都掉在了地板上，扯住本身的頭髮嚎叫起來：“媽！媽！我怕！”

“媽！水，我要喝水！”男孩兒底子冇時候轉頭，他太忙了，射擊螻蟻人是他感覺最成心機的遊戲。從夜裡坐到拂曉的男孩兒底子就冇合過眼，一個接一個地，他架著槍的視窗上麵已經充滿死屍，現在的氛圍還冷，再等一會兒蒼蠅就將真正占據這裡。

“鬼麪人！你支撐地上的，還是地下的！”一個螻蟻人喊道。

“媽！給我拿個軟墊來，放在我手肘上麵……媽！彆礙我事！”殺螻蟻人實在太刺激好玩了，即便幾個小時冇吃冇喝，他也不肯放過眼睛所能看到的任何一個螻蟻人。

樂城

“媽，我餓了，給我煮個雞蛋去！切成小塊……”男孩兒奸笑著對準劈麵窗裡一個拿著煮雞蛋的螻蟻人小女孩，她不曉得從那裡跑出來的，傻呆呆地站在視窗，與端槍的男孩兒對視。

上城一條民巷裡，一個隻要十三四歲的男孩兒已經端著一把長步槍在紅磚牆的視窗坐了好幾個小時了。

“你到底支撐誰？”

“要，要！公理還是……還是險惡？”病篤的店東說話越來越恍惚，“你到底選公理還是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