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1頁/共4頁]

“今後不消你灑掃天井，我隻交給你一樁差事，不曉得你能不能做好？”

不過也不知羅姨娘這回又是鬨得哪一齣。

“憑她生多少呢，一樣都是庶出，一樣還是姨娘。”平彤撇撇嘴，倒了杯茶給承鈺遞來，“府裡端莊的嫡出蜜斯就我們女人一個！”

承鈺笑笑，呷了口茶，問道：“杜姨娘用過晚餐了嗎？如果冇用過，叫她一道來用飯。”

到底是少年伉儷，又為他生兒育女，薑徹聽了內心一緊，叮嚀了平彤幾句“好好照顧女人”，便倉促趕到西院去。

唬得妾室立時噤聲，第二日病便好利索了。

承鈺環顧屋子，管事婆子送來的幾個小丫頭，兩個在門外廊下站著，兩個在屋內門邊立著，都是十二三歲的丫頭，年前從內裡采辦了，讓調教好了送來的。當然羅姨娘也塞了身邊兩個二等丫環來，都被她以年事太大給退了歸去。

杜姨娘歎了口氣，接著說：“隻是不知這個孩子保得住保不住……”

“二蜜斯竟不曉得？也罷，當年二蜜斯還年幼。”杜姨娘回想起來，“當年夫人先診出有孕，羅姨娘便貼著臉地趕上去要服侍夫人，夫人看她和順可親，就留她在房裡奉侍著，誰曉得一月後，羅姨娘本身也診出了身孕。”

飯後承鈺和杜姨娘一人坐了一邊炕，平彤則在繡墩子坐著。冬至已過，晝長夜短，漫冗長夜更加不好打發，三人安溫馨靜做著繡活。

不過當年內心的確存著些迷惑，不好與人說。現在事情過了幾年，麵前的又是府裡獨一的嫡蜜斯，杜姨娘思忖半晌，還是說出了口：“不過葳哥兒出世時，肚子上帶了好大一塊青斑，產婆說看著又不大像胎記，倒像是中了甚麼毒。”

拿抱病來邀寵，在她看來算是老掉牙的手腕了。當初衛國公府如果有妾室說染了病，要大孃舅去看看，隻會被她大舅母厲聲嗬叱：“不安美意的下作東西，本身害了病，還想過給老爺。老爺是甚麼人，你又是甚麼東西，如果老爺冇了，那裡另有你在這兒叫喚！”

平彤說源兒在門外等了好久，承鈺便叫她出去，邊梳洗邊聽源兒回話。源兒出去時神采嚴峻，言語愁苦，謹慎翼翼地回說：“奴婢到西院那邊時，院子裡早忙成一團，老爺在羅姨娘屋裡一向冇出來。服侍羅姨孃的一個三等丫環，是奴婢熟悉的，之前賣到府上一起在管事媽媽那邊受了幾月調教。我冒充找她玩耍，藉機探聽。”

不一會兒杜姨娘來了，說是還冇用飯，平彤便號召著仆婦擺上飯來，薑徹冇來，承鈺便和杜姨娘吃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