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第2頁/共5頁]

羅姨娘在屋裡等不來薑徹，一會兒卻有丫環來叫她去另一間屋子，她心中感覺不妙，一邊往屋子走，一邊叮嚀丫環找人把廚房的廚娘關起來。

沈令茹說著，眼淚又撲簌簌地落了下來。承鈺想起外邊阿誰描述鄙陋，舉止粗鄙的男人，一時很替沈令茹可惜。

鄰近戍時，初春的天猶自料峭，晝短夜長，此時天空剛暈上一層墨色，模糊透出一種無可言說的壓抑感。承鈺俄然想起宿世向孫涵母親存候的最後一個傍晚，也如現在如許，傍晚，清寒，溫馨，嚴峻。

平彤給承鈺拿了披風，要陪她去西院向薑徹存候，此時的西院已亂成了一鍋粥，杜姨娘不知吃了甚麼，開端腹痛不止，薑徹從外邊趕了返來，大夫陸連續續地趕到，要為薑大人有身的姨娘保住孩子。

趕車的小廝回道：“二蜜斯不知，那人已來了幾次，自稱是表女人的未婚夫婿，每次都嚷著要見見表女人。”

沈令茹聽到這裡，手猛地一抖，耳環掉在地上，她慌不迭地又撿起來，道了聲謝，便告彆分開。薑徹和承鈺說了會兒話，便回西院陪杜姨娘。

中午聽沈令茹說完，承鈺五臟六腑翻滾了好一陣才安靜下來，心生一計，她讓杜姨娘晚餐時察看和羅姨娘共用的菜，是不是左少右多，或右少左多，若羅姨娘執意還要用她當年的陰招，那她也少不得以牙還牙，用更惡毒的招數把這些十足還給她。

承鈺嘟囔著嘴，內心也有些悔怨健忘給沈令茹買些東西，現在隻要去嫁妝裡找個適宜的珠寶送給她。

承鈺不說話，隻是看著羅姨娘，半晌方道：“父親，不曉得另有冇有姨娘用剩的食品，讓大夫看看就曉得了呀。”

“恰好令茹也在這兒，姨父也有東西送你，之前一向想著，事多就給忘了。”薑徹從袖中拿出一個銀絲絞纏的小盒子給沈令茹，沈令茹接了翻開一看，本來是一對珍珠耳環。承鈺也湊上前去瞧，一對珍珠圓光光滑，泛著淡淡的紫色，比杜姨娘給她做的繡鞋上的珍珠，還要大而敞亮。

“父親？”承鈺一眼看到守在床邊的薑徹，羅姨娘也站在一旁。

當年母親難產，也不見他有這般焦灼，在床前伴隨母親半晌。

“那太好了，快把這盅湯給大夫們端了去，看看湯裡有冇有甚麼刺激性的東西，藥物？”承鈺搶在羅姨娘開口前說道。羅姨娘看燉品被丫環送出去了，麵上閃過一絲慌亂，但幸運想到藥的用量極少，大夫能夠發明不了，又平靜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