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一年一次[第1頁/共2頁]

一閉上眼，就會被那抹眼神包裹，吞噬。

他靠在書房中的軟塌上假寐歇息，太陽穴突突地脹痛。

魏梓禹將菸絲扔進菸灰缸，隨即丟了一根撲滅的洋火出來。

“賞。”魏梓禹叮嚀道。

那日帶著素汐去西巷買桂花糕，她嗅到了撲鼻的暗香，也看到了糕店後的桂花樹。

曾經這裡是他的和順鄉，現在卻門可羅雀。

天井中的統統如常，隻是門窗上布了一層灰塵。

程貞貞挑了挑眉，用洋火將菸鬥撲滅，然後遞到了魏梓驍嘴邊。

素汐住的配房在最南邊，門前的桂花樹芳香芬芳，沁民氣脾。

“持續察看，不要打草驚蛇。”他抿了桌上一口濃茶，撥弄動手中的幾根菸絲。

“這明顯是讓你歡愉的東西，如何能說成是節製？”

“阿禹，這八月桂一年隻開一次，花朵還可泡茶做藥膳，我們種一株在家中可好？”

素汐將那小枝種在本身配房門口，整日澆水施肥，每天看著它一點點抽芽長大。

“阿禹，你給我買桂花糕，我給你釀桂花酒，親手縫製桂花香囊，你對我一分好，我便對你好兩分。”

他看看門口一地冷落的落葉，心底五味陳雜。

“汐汐，你悉心種植的桂花樹著花了，它隻開一個月，你要快點醒來啊……”

他拿起衣架上的外套，邁著微微混亂的法度走了出去。

魏梓禹想起了這棵桂花樹的來源，心機百轉千回。

明顯是醒不來，他卻自欺欺人說是睡著了……

但這，彷彿是它第一次著花吧？

濃而不膩的氣味帶著一絲甜意，久聞不厭。

隻要看到她神采奕奕的模樣，另有那潔淨天真的淺笑，都讓當年的魏梓禹精力抖擻。

李奎點了點頭，正欲往外走，忽的想起了甚麼，又扭頭對魏梓禹說道：“對了，大少爺，病院傳來動靜，二少爺這幾日都去看望了素女人，但門口的保鑣都冇讓他出來。”

“阿禹，阿禹……”他的耳畔又想起了她一遍又一遍的低喃。

夜太深，他不想去病院打攪已經睡著了的素汐。

四年時候，已長得細弱如手臂，枝繁葉茂，飄香四溢。

魏梓禹捏了捏手中的桂花瓣，喃喃自語。

魏梓禹本想跟糕店老闆買下那桂花樹，可老闆說他每日現做的桂花糕，都是用家中這棵桂花樹開的花做原質料，不能賣。

這般想著，魏梓禹自嘲地笑了起來。

隻要那日她生無可戀的斷交眼神，已經刻至了本身的骨肉。

那股味道，像極了素汐的體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