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1章 歸去來兮（1）[第1頁/共2頁]

死……是她最好的擺脫了……

當時候他才曉得――楚國天子竟是女兒身。

也受夠了吧。

親情！

那是如何一雙眸！

這是他的親弟弟！究竟卻親口奉告他，毀他平生的人……也是這個親弟弟！

水牢鎖落，有人腳步聲緩緩而來。

他這輩子鐘情於戰役。不好女色，不喜詩詞歌賦，人們稱他為鐵血戰神，背後裡卻偷偷思疑他有龍陽之好……

楚琰素以貌若天人聞名，傳聞他俊美恍惚了性彆，冇想到……當時他想，本應嬌生慣養的女孩子，被迫換上男裝，身上扛著江山社稷，會有多累呢？

莊生曉夢迷胡蝶，望帝春情托杜鵑。

再風華又如何？

“恨嗎？”阿誰眉宇間與他有幾分類似的男人，現在黃袍加身，坐的是他以命打來的江山，用的是他以血灌來的天下……可卻殺貳親信、剃他骨、廢他武功、斷他滿身筋脈，把他關在暗無天日的水牢，整天見不到陽光。

即便容顏毀去，卻遮不住風華絕代，那幽幽墨眸，就好似出鞘利刃，美的驚心動魄，明顯有著致命的傷害，卻也讓情麵不自禁沉湎。

若說獨一感覺對不起的……大抵就是楚國天子吧。當日他活捉楚國天子楚琰，楚琰寧死不平，當晚便他殺了。

“蕭曜。”蕭昀動了動唇，用沙啞降落的聲音，叫出了麵前人的名字。

……

時候一點一滴流逝。感受著生命的衰減，蕭昀用最後的力量在心中許下誓詞――

嗬――

嗬！提及來都好笑！

嘀嗒，嘀嗒。

幼年被偷換出宮，他苦研討武學兵法二十餘年，最後最後成為高高在上的戰神，他帶領千軍萬馬一統中原，班師而歸，被眾星捧月，大開城門驅逐。最後，還不是落得囚禁了局？

此情可待成追思？隻是當時已悵惘。

庶孽――說的是他？

有渾身是血的男人，雙手雙腳皆被銀銬鐵鏈拴住，遮住了墨發下的絕世容顏。

蕭昀的薄唇艱钜上揚，勾起一抹諷刺的笑來。這輩子他已經敗，另有甚麼可牽掛的呢？彷彿都被毀掉了。

蕭昀艱钜地扯出一抹嘲笑來。他現在已是廢人，蕭曜既然說恨他入骨，又怎會等閒放過他，給他一個痛快？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

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

但現在呢？

水牢。

濕漉漉的水沿著髮梢流下，與氛圍中的血腥味異化在一起。早已分不清身上的，是血，還是水。

他的親弟弟……親手說他恨他……推他下鬼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