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密謀[第2頁/共3頁]

“她這要做甚麼！”永安侯皺緊眉頭，來回踱步：“她一個閨閣少女，及笄以後，便可訂婚出嫁，做永安侯世子夫人，一世享不儘的容華繁華。”

“父親，是我。”門彆傳來的，是裴璋的聲音。

“她為甚麼俄然想進宮？”永安侯夫人喃喃低語：“為何想見裴皇後？莫非是當年之事泄漏了風聲？”

永安侯和永安侯夫人對視一眼，腦中同時掠過一個驚人的動機。

太病院的測驗從仲春中旬便可報名。三個月內，可連續報名。蒲月月朔考第一場，初五考第二場，初十考第三場。

永安侯神采一冷，聲音裡儘是不耐：“誰？”

在外人眼中看來，她實在過分年青。在藥堂裡多磨鍊些光陰，展露過人的醫術，也能稍稍令人釋疑。

十四年前，裴婉清纏綿病榻時，一向是常山為裴婉清看診。

常山和永安侯來往甚密，不是甚麼奧妙。不過，就連宣和帝也從未起疑。

永安侯夫人悻悻地住了嘴。

伉儷兩個正低聲商討，忽地響起了拍門聲。

裴璋深呼吸一口氣，說道：“父親，我有一事相求。”

“多謝大伯父。”程錦容滿心感激，端端方正地行了一禮。

程方既欣喜又高傲地看著侄女：“好，大伯父拭目以待。”

少女眉眼含笑，俏臉閃著自傲安閒的光芒。

平生一次的及笄禮，是少女最美的時候，也是少女平生中最首要的日子。

世人皆覺得裴皇後能活這麼多年，是常山的功績。究竟恰好相反。常山是永安侯安插在太病院裡的一顆釘子。

永安侯夫人：“……”

內宅陰私手腕，防不堪防。想讓程錦容出點‘不測’，不是甚麼難事。

……

女醫報考太病院，前所未有。冇有程方從中周旋辦理，隻報名查對這一關，程錦容怕是都過不了。

不等永安侯出聲，永安侯夫人立即又道：“絕無能夠！這樁隱蔽，我們瞞得密不通風。她毫不成能曉得。”

這些年，常山一向為裴皇後“看診”。也仰仗著為裴皇後“看診續命”的功績，宦途對勁，被提任為太病院院使。

“阿璋，”永安侯城府極深，短短半晌，便已調劑好臉部神采，看不出半分非常：“這麼晚了，你特地過來，是為了何事？”

對她而言，眼下最首要的事，是考進太病院，成為女太醫。如此，她才氣正大光亮地靠近裴皇後。

甚麼時候，她也能去報考太病院，也能張口說我要做大楚朝的女太醫？